到一丛丛修剪整齐的灌木和竹林,一条条小道掩映其间,通往未知的去处。
侍女领着几人三拐两绕,就到了一座叫做金菊堂的房屋门前。侍女很有礼貌,殷勤的推开门口,就垂手在门旁肃立,并不进入厅内。这回都不用盛星怀教,石云开抬手就是一锭银子砸过去。
“你这坏规矩啊。”盛星怀满怀恶意的嘲笑石云开的土豪行径。
“乐意,有钱,任性!”既然来到这这种地方,石云开也就不再端着。不就是喝花酒吗?谁怕谁啊?
盛星怀和石云开说话间举步进入厅内,赵瑞和石文远被那侍女引向偏房,那里也备有酒宴,是专门招待这些亲随的。
房间颇大,看样子得有四五十坪,中间用一个月亮门把房间一分为二,月亮门上挂有珠帘加以装饰,两边看过去都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之美。
里间位置摆了一张圆桌,有几个人正在喝茶聊天,看到盛星怀和石云开进门都起身招呼。
“盛老三,你架子挺大啊,咱们哥几个客人都到了,你这主家才姗姗来迟,一会你自己看着办。”说话这人身形矮小,面容黑瘦,大脑门锃锃发亮,看着跟大头儿子差不多很有喜感。
“自罚三杯,自罚三杯。”盛星怀客套着拱手致歉。
盛星怀和屋内众人看样子很熟悉,嘻嘻哈哈的打招呼,乐乐呵呵的开玩笑,既不过分也不会让人感觉生分,端的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哼哼……吆,这不是石大人吗?石大人今天好威风啊!”说话的正是上午在药店门口见到的那位,如果石云开没猜错,这人就是载振。
“石某乃是军人,和军中那些厮杀汉处惯了,难免粘上几分,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石云开拱手致歉,表情非常诚恳。
“哼……”载振毕竟年轻,喜好都写在脸上,看这一脸阴冷的样子,是不打算善罢甘休。
“来来来,我给介绍下。”关键时候,盛星怀出来打圆场。
随着盛星怀的介绍,石云开和屋内众人一一见礼。
爱新觉罗·载振,这是庆亲·王奕劻的长子。李经迈,这是李鸿章的儿子。伯彦那尔苏,这是僧格林沁的孙子。还有最先说话的增福,这是大理寺卿延茂的儿子。
这就是一群二世祖,他们的长辈中,最不出名的就是延茂,但恰恰此人最值得记载。延茂是旗人,在1897年就任黑龙江将军,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延茂率军防守京师,城破后举家自*焚。
别管人仗打得怎么样,就这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也值得赞赏。
“来来来,坐坐。”增福热情的张罗招呼,看众人都坐定,遂高声吩咐上菜。
不多时,第一道主菜上来,盛星怀端起酒杯,准备致辞开始第一轮共饮。
“等等,先把话说清楚,说不清楚,这个酒我不喝。”载振黑着脸抢话,原本人就挺黑,这下就跟非洲人差不多。
“没完没了了是吧?”盛星怀还没接话,石云开沉声回应,顺手把已经拿在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
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