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则是之乎者也,云山雾罩,看完之后令人不明所以,这部分人基本上都是腐儒,他们做事讲究四平八稳,凡事都喜欢留有余地,喜欢把自己的意思搞的含含糊糊,让属下去猜着玩。简单说,这种人做事不想承担责任,他们的公文怎么解释都能解释的通,这样一旦处理不当上面怪罪下来,他们也能把错误推诿到别人身上。
在柳京,石云开规定书面用语要尽可能规范,绝对不允许语焉不详、留出一部分转圜余地的制式公文写法,
“快马加鞭?那需要多长时间?”尤里呲牙咧嘴。
“快则一月,慢则月半,贵使请稍安勿躁。”曲章安从容不迫。
“又不是你的人被关起来。你当然稍安勿躁了?”尤里一声怒吼。双手摁住桌面站起来。身体前倾,很有压迫性的问道:“你到底放不放人?”
“请恕曲某不能从命,如果曲某胆敢徇私,说不定会有牢狱之灾。”曲章安说什么也不会从命,他准备强硬一回。
“好,很好,你会让你有牢狱之灾的,你等着!”尤里扔了句狠话。狠狠地甩上门,大踏步离去。
“这****,只要不给老子送礼,老子怎么着都不会有牢狱之灾。”曲章安心情舒畅,发现硬扛过来之后,再看洋人也就是那么回事。
没过多久,尤里再次返回,这次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那位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陈姓官员。
“陈,你必须让那个曲付出代价。否则我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告诉你,我们的舰队就停靠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只要一声令下,舰队就会南下,到那时,就是一个道歉能够罢休的。”尤里气势汹汹,简直是拽着陈姓官员的辫子往前走。
“请慢一点,尤里先生您慢一点,您这个步子太大,下官实在是赶不上……”陈姓官员不住口的求饶,哪怕是在这种时候,嘴里还是满口敬称,的确训练有素。
“我慢不下来,我现在心中的怒火可以烧掉整个柳京,怎么可能慢的下来?要知道,这全是你们的错!”尤里嘴里大声嚷嚷着,推开想要拦住他的警察,向着曲章安的办公室大踏步而去。
“请放开这位先生,否则你将违犯《治安管理条例》,我们有权对你实施进一步行动。”警察大声警告,周围十几名手持警械的警察已经围了上来。
“行动?好啊,我就在这里,看你们怎么行动?”尤里放开陈姓官员,双手叉腰站在警察局大厅内。
“切勿动手,切勿动手,这位是俄罗斯的公使先生,他是享有外交豁免权的外交人员,你们无权对他实施任何行动。”陈姓官员不怀好意。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况是一名长期高高在上的官员。被尤里揪了半天辫子,陈姓官员早已怒火中烧,现在这番话听上去是劝解,实际上却是火上浇油。
但令陈姓官员感到意外的是,就在尤里放开陈姓官员的一瞬间,一众警察仿佛闻若未闻般纷纷收回警械。
“只要这位先生不追究你的责任,在你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我们只会对你加以警告。”一名警衔较高的警长发话。
“什么样的情况是严重后果?”尤里不知死活。
“比如,你伤害了这位先生……”警长也不怀好意。
“哈哈哈……”尤里仰天狂笑,大步向陈姓官员走过去。
“你?你要作甚?”陈姓官员灵活的像是屁股上中了箭的兔子,一步蹿到警长身后。
“给我过来。”尤里脚步不停,向着陈姓官员直逼而去。
“请冷静!”警长抬手制止。
“给我走开!”尤里蛮横。
就在尤里伸手想把警长扒拉开的一瞬间,警长突然反手拿住尤里的手腕,一拉一拽,顿时把尤里拽到自己身前。
“你想干嘛?”尤里愕然,他实在没想到,面前的这名警察居然真敢动手。
警长没有回答,狠狠的一拳打在尤里胃上,然后脚下一别一绊,直接把尤里撂倒在地:“袭警!再三警告,拒不悔改,立即逮捕!”
趴在地上的尤里只感觉胃部火辣辣的疼,然后胃部一阵痉挛,张口“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行为不端,污染公共环境,罚金一两,劳役十天。”警长厌恶的皱着眉头,拿出一方手帕仔细擦去皮鞋上的污秽,然后把手帕扔进旁边的垃圾篓。
尤里忽然感觉有点难堪,就像是从哈萨克斯坦乡下第一次到圣彼得堡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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