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可不得了!”
朱允炆不大懂这些步兵骑兵的事,正在沉吟,齐泰又接着说道:“微臣这次打探到的蒙古将有行动于开平,是一个叫阿鲁台部落的。葛诚报告,就是上个月阿鲁台部落的领连使者七人,去过燕王府!可燕王当时和朝廷说的是在病中!”
朱允炆又是一愣。
黄子澄见皇帝不语,道:“陛下!葛诚所报的这三件事,联系起来的话,燕王的确居心叵测啊!”
朱允炆心中一阵阵难过。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是难过?难道是觉得皇叔辜负了自己一片赤诚?还是觉得亲如骨肉,也不得不彼此猜忌算计?
朱允炆定定神,强压着情绪说道:“朕知道了,明天再议吧”。说着大步匆匆出宫门上了龙辇,直奔天禧寺而去。
齐泰和黄子澄两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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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瞬间朱高煦已经奔马到了眼前。确实是小雪!见到燕王,小雪亲热地伸过马颈,挨擦着燕王的身体。
朱棣心中一热,大手抚摸着小雪的长鬃,诧异道:“小雪怎么归你了?”
朱高煦笑嘻嘻地尚未答言,朱高燧已经抱怨着叫出来:“宜宁送二哥了!我就说晚了一步!”一匹枣红马奔到了眼前。
朱高煦一跃下马:“谁让你反应慢?”对父亲说道:“我们临走时去看的宜宁,她说这马在京城马圈里不开心,不如回北平”。
朱棣听了,心如刀割。
马尚如此,人何以堪?她在塔里,如白素贞一样!白蛇尚能等着有一日儿子劈开雷峰塔,她呢?等着冻死那一天吗?
朱高煦见父亲不语,忍不住接着说道:“父王!孩儿看宜宁在那塔里不大好”。
朱高燧也道:“是啊,瘦的脸上就剩俩眼睛了”。
可是,燕王又能怎样呢?马三宝在一旁,拼命对兄弟俩使眼色,示意别再说了。道衍负手身后,笑眯眯看着。
朱高燧会意,急忙换了话题:“父王!小雪归二哥了,我这马丑死了,那批新来的蒙古马孩儿去挑一匹行吗?”
朱棣心不在焉,没大在意听,朱高燧拉着父亲的衣袖,又说了一遍。
朱棣回过神,微笑道:“好,你自己去挑就是”。
想了想又转头问马三宝:“什么新来的蒙古马?”
马三宝道;“是术儿多送来的,二十匹,都是一等一的骏马”。见朱棣诧异,补充道:“是前一阵王爷生病的时候来的,来了七个人。哈奇抱了个胖小子来,小的做主代王爷封了个红包。”。
朱棣心中明白,自己病得糊涂,马三宝替自己应付了。又问道:“他们部落都好?”
马三宝含糊道:“说是还好。小的让把王府里的盐巴,布匹和些银两交给他们带回去了”。
朱棣见马三宝话里有话,回头对两个儿子道:“你们去挑马匹吧!”
朱高燧欢呼一声:“太好了!能骑匹好马去迎小姨了”。
朱棣又是一愣:“阿秀要来?”
朱高煦笑道:“是啊!说是晌午就到,母亲让我们到城门口接”。说着兄弟两已经上马奔了出去。
代王一家明明被贬了不能乱动的。。。朱棣有些烦躁,盯着马三宝:“术儿多到底什么情况?”又看了眼道衍。
马三宝道:“阿鲁台部落一直在靠近大宁一带的草原上,虽然偏远,好在无人争抢。可是过去一年雨水少,湖泊都快干涸,草地也枯了。无奈就往南移了移,移了几次。”
朱棣面色青:“移到哪儿了?”
马三宝道:“快到边境了”。觑着朱棣的面色又说道:“不想朝廷怎么知道了,调了三万守军去了开平,意似守备”。
朱棣见马三宝还在吞吞吐吐,踢了他一脚:“还有什么?”
马三宝道:“朝廷并来了圣旨,调王府的护卫兵去开平协防”。见朱棣面色不善,赶紧一口气说完:“也是王爷生病的时候。王妃交代张玉朱能办的,谢将军张小将军亲自来对的花名册,挑了九千人走。术儿多想求王爷,他没有冒犯朝廷的意思,实在是原来的地方没有水了。”
事已至此,朱棣倒冷静下来,沉吟片刻对道衍说道:“不想我这一病,生了这许多事。本王欲上本奏章,把阿鲁台部落的事和陛下奏明,大师觉得如何?”
道衍微微笑道:“朝廷既然知道部落南迁,定是蒙古有线人。是故意隐瞒不报,还是故意曲解其意夸大其词,定有原因。王爷此时贸然上奏,不异此地无银,怕是反而引陛下疑心”。
朱棣皱眉道:“那就随它去?”
道衍道:“术儿多无意犯境,朝廷也只是增兵守备。日久见人心,陛下日后自然明白”。
马三宝有些着急:“那王府的九千亲兵就在开平呆着?”
道衍笑得有些神秘:“朝廷代王府养着,有何不好?王爷几时要用,自然还是王爷的”。
朱棣和马三宝都有些似懂非懂,但见道衍说得把握十足的样子,也不再多问。
道衍笑道:“倒是代王妃这时候违规到北平来,王爷要多加小心”。
朱棣叹口气:“她们姐妹情重,一向就来来往往的。十三弟被贬了,就不让人来了?未免势利。”
道衍笑了笑,不再多说。只是双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似兴奋难耐似期待已久。
马三宝一眼瞥见,不由得心中疑惑。代王妃来,难道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