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说来忽悠他,好让他做朝廷的内应。葛诚便把王府这些事情告知了朝廷。”看着朱棣又笑道:“老衲多嘴,王爷这病,儿子一回来就好了,恐怕朝廷怀疑王爷装病”。
朱棣苦笑:“是有些象装的”。
这时徐英徐秀姐妹两带着三个王子走了进来,众人见家宴上燕王匆匆离席,都有些担心。
朱棣不说话,看着徐秀,上下打量。
徐秀今日没有似往日浓妆,穿着普通,也没戴那么多珠翠,看着倒比平常清爽。见朱棣目光如刀,不由得有些心慌,强笑道:“四哥只管看我做什么?”
朱棣哼了一声:“说说,你如何草菅人命残害百姓了?”
徐秀声音发颤:“我。。我。。”
徐英呆住:“王爷,出什么事了?”
朱棣不答,马三宝正好回来了,在一旁道:“禀王妃!朝廷来了密敕,要拿代王妃回京问罪”。
徐秀腿一软,跪倒在地。呆了呆,拉着朱棣的衣袖仰头哭道:“四哥!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不愤,打了那个丫头,我没想她死啊!我真的不是要她死啊!四哥,你救救我啊!”
朱棣望着徐秀,见她面色惊恐,满脸泪水,目光里满是求恳;双手拉着自己的衣袖轻轻摇晃。自小到大,她求恳时都是这个小动作。朱棣不由得心软,铁青的面色渐渐松弛下来。不错,她是有罪,可是,可是难道任由她被带去京城?朝中那帮大臣,自己去都气个半死,何况自幼娇生惯养的徐秀?怕是路上就给磨折死了。
马三宝轻道:“禀王妃!圣旨里说了,如燕王妃阻拦,一并拿下带至京师。王爷,王爷也是一样”。
徐英一巴掌挥在徐秀身上:“你干什么了?朝廷如此动怒?”
徐秀哭道:“就是那个周阿大的女儿,有了孽种,我气不过啊,打了她一顿,不想她自己就半夜吊死了。。。”
徐秀侧过身子,抱住徐英的双腿:“姐姐!我再不敢了,我再不敢了!你别让他们抓我啊!姐姐!”双手拉着徐英,不住求恳。
徐英呆立半响,噗通也跪在了朱棣面前,也拉着他一只衣袖:“王爷!阿秀不能去!如果一定要阿秀去,臣妾也只能跟她去!”
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三个王子也噗通一起跪下:“父王!不能啊!”
朱高炽道:“父王!孩儿在京城,数次进宫面圣,陛下仁厚宽和,可是那帮大臣,当藩王似贼一样啊!天天说什么‘尾大不掉’什么‘削藩’,这一年不到,已经有五位叔叔遭殃了啊!就是我们这次回来,陛下没说什么当时就准了,可是听说后来齐泰黄子澄”,
朱高炽侧头看了眼徐英:“和舅舅魏国公一起去找过陛下,要陛下不能放我们走。还好陛下没听他们的”。
徐英难以置信:“你舅舅?辉祖?”
朱高煦插口道:“是的!还好我们三个溜的快。再呆一天,陛下说不定被他们说动了”。徐英摇了摇头,忍住不说话。
朱高燧大声道:“父王也不能去京城!看看七叔!到京城十来天就被抓被贬了!”
朱棣望着地上跪着的五人,皱了皱眉:“都起来吧!高炽高燧,扶你们母亲和小姨去休息”。
徐秀不肯起来,可怜巴巴地仰望着朱棣。
朱棣心中不忍,叹口气:“去吧。我想办法”又沉着脸道:“以后可不能这样胡作非为了”。
徐秀声音颤抖:“四哥!我再不敢了!”
朱高炽扶起母亲小姨出门,朱高燧有些不情愿,朱棣瞪了他一眼,朱高燧才怏怏地一同离开。
朱高煦见父亲留下自己,兴奋地望着燕王。
道衍问:“王爷如何打算?”
朱棣负手望着窗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吾本是太祖之子今上之叔,南面为王,保北疆多年,有功无过。俯仰天地,问心无愧。”
众人静静看着燕王,观雨厅里寂静无声。
“陛下却为小人蒙蔽,竟然遣兵相逮。若至京师,这一班井底腐儒,刀笔奴吏必然妄肆讥议。本王难道和他们去辩论去讨命?他们又如何能懂得边疆征战的艰难?十二弟尚不肯如此屈节,宁可焚身赴死,何况我堂堂燕王?”
朱棣眺望远方,夕阳已经落下,橙色的晚霞舒卷在西边的天空。这一刻,他突然深深体会到了湘鲜王阖宫****时的心境。
是的,太祖之子,怎能向那帮小人讨饶?
朱棣回过身,冷冷地吩咐:“传张玉!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