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清晨打开工具箱,道:“记录。”
“是。”
“死者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身体碳化度达到百分之三十,头骨无明显外伤,心,腹部位无外伤,四肢无残缺,手腕部及脚踝部无明显捆绑勒痕,脚下有蓝色橡胶烧焦后的凝结物,怀疑死者被烧死时脚上穿着蓝色橡胶拖鞋,肢体平放,从僵硬的方向来看,应该中间没有过挣扎,死亡时间不好判定,口腔及鼻腔间表面有微量黑灰,腔内部没有,应该是被人烧时已经失去意识,没有呼吸了,”
杨清晨又打开他已经有点碳化的胳膊,等注意到内肘部时,他不由得轻轻的“咦”了一声。
“你看,”他指给冯明彪,原来,在死者的内肘部,居然并排着数十个针孔状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痴。再打开另一条手臂,也有,加起来起码有百十个之多。
“这是静脉注射的位置,难道这个人吸粉?”冯明彪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是吸粉的话,那就好查了。可是,不太像,”杨清晨道:“他胳膊上扎的这些针孔看起来很新,明显是最近几天之内扎进去的,照这种吸粉量,他至少得有身体溃烂,身形消瘦的症状了,可你看他,这身子差不多有一百八十多斤,看着比你还壮实呢。”
冯明彪将尸体侧过来,突然在身下发现一小块残余的布片,他小心的把布片捡了起来,道:“这布片,好像是他衣物的残存。”
杨清晨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布料很粗呀,好像是,工作服。”
尸体未被碳化的皮肤取了一些组织,拿进了实验室,让杨清晨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在警局里有DNA记录。
“这个人犯过罪吗?”
“死者叫卫建,2012年因为抢劫罪被判刑五年,所以DNA库里才会有他的记录。”杨清晨道。
古亮点了点头:“只要能找到死者的身份,我就不信我抓不到凶手。”
很快,这个叫卫建的人,就出现在大家面前。但是,结果并不乐观。
“这个叫卫建的,住在新秀街一个老旧小区里,平时大伙儿也看不到他的人影,没有朋友,也和别人没有交流,只是有时候在社区发放低保的时候能看到他,平时在超市有大量囤饼干和方便面的习惯,父母在他入狱的第二年就相继离世,他无儿无女,也没有老婆,所以生活相当自闭,我们对他的人际关系探查,只有两个字:干净。”
会议上,李婷林把那份报告整理一下写在白板上,算是给大伙儿做了一个汇报。
“2017年卫建才出狱,但是这个人似乎出狱之后和在狱中生活差不多,没有一点儿和外人打交道的迹象。”
“那他有没有吸粉史?”杨清晨问。
“不可能吸。”不等李婷林回答,古亮最先推测道:“白粉的价格让穷人负担不起,你没看那些吸粉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就他现在的经济状况,怕是连药丸都买不起,怎么会使用那么贵的药剂白粉。”
不吸粉,那干嘛在胳膊上打那么多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