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时候,人人看热闹,只有李长青这种草根出身的人才讲究什么“知遇之恩”,带着李家的那点家底和姜镇元死磕到底。这才有了后面的转机。
简王觉得自己手里也得抓个总兵或者是都指挥使才行。
不然真的较起劲来,他在内阁面前可是一点分量都没有。
就像姜宪,为什么敢在金銮殿上杀了辽王,不就仗着她背后有人,手中有兵吗?
两人一拍即合。
简王开始为金海涛奔走。
特别是在蔡如意进京省亲,韩同心在坤宁宫给她接风洗尘,命京城四品以上的外命妇全都进宫作陪,并留了蔡如意母子在坤宁宫住了几晚之后,简王觉得韩同心简直脑子里进了水,和自己根本不可能一条心,连姜宪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情况下,他的动作更大了。
这下子不仅李谦知道了,金宵也知道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脸见李谦,更没有脸见姜宪。
胡拨腊不管怎么说,也是姜家的人。
特别是在姜镇元远赴辽东平乱的情况下,他们这么做,一点情面也不讲,也太势利了一些。
魏氏就给他出主意,让他拿一瓶好酒去找李谦喝酒,酒过三巡气氛热烈的时候问李谦能不能把他弄去榆林总兵府做个参将什么的。就说家里的气氛太糟糕了,他不想呆在家里。
谁都知道,李谦就是为了控制榆林卫才把邵家给挤走的。
去榆林总兵府做参将什么的,言下之意是告诉李谦,他并不赞同父亲的做法。
李谦是个明白人,一听他这么说心里就应该有数了。
金宵觉得妻子的主意真是再好不过了,当天晚上就从太原赶往西安找李谦喝酒。
李谦听了这话果然很高兴。
不管事情变成怎样,金宵愿意跑这么远来给自己解释一番,至少诚意到了。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金宵:“你要是真的跑到榆林总兵府来当参将,以后可就只能留在西北了。”
宣府离京城近,九边里的武官中历任宣府总兵都和京城的关系好,他们的子女通常都能到西山大营或者是禁卫军里捞个职位。榆林总兵府离宣府还有段距离。金宵若是长期滞留榆林,家中又有同父异母的兄弟,而这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又都不是省油的灯,定会影响金宵和金海涛的关系,甚至有可能金家一分为二,金宵虽然是名义上的长子,最后继承金海涛人脉的却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来之前金宵就和魏氏琢磨过这件事。
魏氏的意思,连姜宪都要回到西安来,姜镇元都要去东北割据一方,京城还有什么看头!
只要手中有实权,只有人有真本事,搭上了李谦和姜宪这条线,什么时候不能回去?
比如杨俊!
金宵一下子被刺激了。
李谦比他年纪还小,可李谦敢拐了姜宪,敢初生牛犊不怕虎,和布日固德打仗,不就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对自己做过的事敢承担后果吗?
李谦能办到的事,他凭什么就办不到?
因而当李谦这么问他的时候,他把酒盅往桌子上一顿,豪迈地道:“你敢用我,我就敢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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