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测试了张辽武功,吩咐张辽准备一下,明日带兵入京,到大将军府报道,满意而去。
丁原亲自把客人送走,见张辽喜忧参半、闷闷不乐,道:
“在所有佐吏当中,你是我非常宠爱的人才之一。你年纪最小,却武功高强,只要改改骄傲自满的坏毛病,那么堪称完美。你带兵打仗不输于任何老将军,前途无量。
“我极力推荐你去大将军何进处效力,你可得给我争口气呀。”
张辽双腿并拢,行了个军礼,说:
“多谢丁刺史谬赞,不胜荣幸。过去,都怪卑职幼稚无知,目中无人。现在,自从见识了睡狮先生的武功,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也不敢骄傲自满。
“本来,我正打算拜睡狮先生为师,好好修炼武功,想不到这么快就要离开睡狮先生和刺史大人了。
“我知道,去大将军何进处做事,是件好事,可是,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刺史大人和睡狮先生啊。”
丁原呵斥道:
“还舍不得离开刺史大人,鬼才信。我看哪,你小子只舍不得吕奉先一个人罢。如此依依不舍,跟娘们儿有何区别!
“大丈夫应该四海为家,建功立业。何进打算弄死张让、赵忠等宦官们,为国除害,为民除害,正在招兵买马。这是多好的机会,尤其对于你这种天才型武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你乃堂堂天才型武将,怎么可以这样婆婆妈妈!学无止境,要跟睡狮先生修炼武学,时间有的是嘛。”
“刺史大人,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辽沉吟良久,沉声道。
“讲。”
“睡狮先生最擅长耍枪杆子,不一定最适合耍笔杆子。刺史大人为何不给睡狮先生换岗,让他做武将呢。”
“住口!你是说本官用人不当吗?”
“卑职不敢。”
“张从事,你要搞清楚,我是刺史,有权安排属下岗位,用不着你来提醒本官。不妨告诉你,本官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睡狮先生到底该走哪一步,都在本官掌握之中。”
“卑职此去洛阳,到底几时能与睡狮先生重逢?恳求刺史大人透露一点消息,否则卑职会牵肠挂肚,惴惴不安。”
“此乃并州刺史部最高军事机密,岂可泄露?你找死!”
张辽吓得不敢多言。
空气,紧张之极。
令人窒息。
丁原口气缓和道:
“其实,吕布才是举荐给大将军何进的最佳人选。但是……他做隐士多年,如同脱缰野马,很难驯服。他要是服从大将军号令,则是国家之大幸。
“你,张从事少年即为郡吏,算得上循规蹈矩的千里马。我相信,你到了大将军帐下,能迅速成长,为匡扶国家民族建功立业。
“为并州人民增光添彩。我相信,我不会用错人,相信你和吕布一样,将来都是大汉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才。
“我老了,将来还得靠你们养老呢。”
张辽听到这里,心潮起伏,不敢再顶嘴,默默退出,却无心收拾行囊,又来看望吕布。
吕布见张辽心事重重,问怎么了,好像个不懂事的小男孩,神不守舍。
一句平平淡淡的问话,使得张辽鼻子发酸。
张辽抱住吕布,不知为何,竟潸然泪下。
依依不舍之情,难以言表。
高翔问:“张从事,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