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石头或是被阿达卢用手臂格挡掉,或是直接躲了开,根本无法伤到他一分,甚至无法停滞他的脚步,那怕一息。
“砸姆。”阿达卢骂了句胡语,迫近了小男孩的身旁,猛的一拳打在他太阳穴上,小男孩便彻底到底不起。
“不要!”沈梦溪在后面大叫道,她如何也不忍心一个小孩子被这样对待。
只是这种诉求,坠入了深井的石子,惊不起一丝回声。
阿达卢把拽着小男孩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后者在刚才那一拳之下,已经意识有些模糊,那一拳很重,鼻血混杂着他的泪水与鼻涕一点点流下。
“小子,胆子大啊,敢朝我们扔石头,知道后果么!”
小男孩没有说话,仰着头,喘着粗气,衣领上的大手卡的他难受,双手也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仍然是用着吃奶的力气,抬起了双手,抓向了阿达卢的手腕,用他的指甲,狠狠的嵌入他的血肉之中,虚弱的说道。“王八蛋,王八蛋。”
看着及时这样,也依然执拗着与自己作对,阿达卢简直怒不可遏,不过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刚才那两个汉猪的儿子吧。”
“胡狗。”小男孩说道。
阿达卢猛的把小男孩往地上一摔,再也无法容忍的抽出了弯刀,高举过顶。
正在这个时候,沈梦溪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挣脱了汉人燕兵的看守,在阿达卢抬起了弯刀的那一刻,扑到了小男孩的身上,抱住了小男孩,想要保护她。
“不要,不要,放过他,他只是个孩子。”
小男孩躺在地上,在沈梦溪的保护下,身子有些抽搐,两眼无神,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只是最终微微的呢喃着。“爹,娘。”
那遏制不住的泪水从他已经瘫住的表情中滚滚流下。
“汉猪们,看清楚了,和我们胡人作对的下场,便是如此。”阿卢达的扯开了嗓门叫道,他想要让所有的汉人们都听的清楚,他要杀鸡儆猴。
“很快这里,这座雪州城都会是我们燕兵的囊中之物,要想活命,就向我们胡人下跪,用你们的粮食孝敬我们胡人,拿你们的妻女给我们胡人享用,你们只是汉猪,是我们胡人养在中原的猪,只要我们想随时都能吃下你们!胡人的铁骑会踏破你们的抵抗,最后你们只能作为低等的下人,向我们胡人匍匐称臣。”
阿达卢冷冷看着下面沈梦溪与小男孩,那举起的弯刀,即将落下。
背后的冷意,让沈梦溪明显感到脊背发凉,却是没有退缩一般,把小男孩仅仅的保护在身下,她也哭了,只是死亡之中,仍然有着最后的希冀。
扯开了嗓子大声哭叫道。“爸爸。”
“爸爸。”
回荡在雪州上空久久无法平息。
半天,刀子没有落下,沈梦溪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怯怯的回过头来,正对着那双狭长的双眸。
“既然来我们汉人的底盘装逼,就要有被草的觉悟。”梓游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