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秋恨不能抽他两下,时间宝贵,他怎么还能浪费在这里?打听秋哥儿的消息,关系着高宠的生死!
只是想到人都喝晕了,打一顿也无法解决问题,他才强行忍下。
这时,侯小勇迷离着双眼,在张铁牛的搀扶下才勉强坐稳,只是一松手就要倒下。
张铁牛埋怨:“怎地喝成这样,公子交代你的事办了么?”
“那是自然。”侯小勇伸手指着脑袋,“都在这儿呢。我都记着呢。”
许世秋压着怒火道:“那就快说!”
侯小勇干呕一声,停了半晌才抬头说道:“秋哥儿原名王大秋,家中独子,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姐姐远嫁江南,另外一个姐姐则嫁给当地一个无赖。他自己爱赌,前些年赌破家财,于是破罐破摔,跑到北边给人打零工,这两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他虽然爱赌,但据说只有九根手指,另外一根则是因为他发誓再也不赌,于是便切断了手指。”
“他现在更喜欢喝酒,常说咱们的酒不如北方的烈,没有成家,现在仍旧孑然一身,来到这两天,就犯下许多事,当年他的仇人现在已经举家逃走。”
一口气把这些东西说完,侯小勇滑到了凳子下面。
张铁牛把他弄回来,回来后对许世秋说道:“公子,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平日里不这样的。”
“没事,去帮我买五坛好酒回来,要最好的,五坛都一样的。”
张铁牛一脸懵,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让你买你就买,别问。”
张铁牛自然不敢违拗,只得照了吩咐跑出去买酒。许世秋去外面买了几根竹子回来,又弄了一个大铁桶,铁桶的壁上有个洞,刚好可以插进去竹子。
铁桶有个盖子,扣得严丝合缝。
这古怪的玩意张铁牛是看不明白,许世秋也不准备说,只是命他把铁桶洗刷干净,然后把酒全都倒进去。
倒进去后许世秋又吩咐把铁桶架火上烧。
张铁牛见这似乎是糟蹋东西啊,忙问道:“公子,这些酒可是花了四百文那,这这这——”
“让你烧就烧,哪那么多废话?”
火烧起来很快,酒香飘满院子,张铁牛虽然不怎么爱酒,也被勾出馋虫来。火烧得久了,就从竹筒里流出清澈的水。
“好了,别太大,不能真煮沸了。”
酒精挥发的温度,大约只有七十度左右,所以烧水的过程中,最先挥发出来的就是酒精,接着才是水。
许世秋瞧着清澈的酒水,嘿嘿笑道:“这才是好东西呢。”
烧了小半个下午,接了一桶出来,许世秋拿瓢舀出来尝尝,仿佛一条火龙钻进了喉咙里,从嘴里烧到胃里。
他把瓢递给张铁牛。
张铁牛没尝过这么烈的酒,还跟平时喝酒似的那么喝,结果一下被噎住,半天没喘过气来,许世秋急忙拍着他的后背。
“慢着些。”
“咳咳咳——太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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