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问心无愧。至于天下归属刘姓还是曹姓,我并不在意,也无权干预。”
周敏当时的失望之情定是深重,以至于争吵后不久,便兴致索然地打算告别。
而她们两人,那一刻悬着的心立刻放下,充满喜悦。
在破碎的旧时代魔咒面前,他更倾向于在能力所及之处,施展修复的魔法。比起激情燃烧的理想主义,他更乐于洞察世事,谨慎接纳部分现实,尽享当前的奇幻生活。
于是,送别周敏后,齐凌迅速将大部分心力倾注于构筑自己的小家庭城堡。趁着永兴军路上的动荡尚未平息,长安城的地产价格暴跌,他果断购置了几座神秘的宅邸和数百亩幻境般的田皮。
由于没有贵族头衔,他只能迎娶一位正妻,但他巧妙地为许紫菱编织了一个假想的家族,赋予她一份归属感。此时,永兴军路正处于混乱的尾声,长安内外的土地交易变得异常诡异,田皮的交易成了规避禁令的秘密游戏。
大宋帝国正值第三任帝王执政,根据他掌握的历史秘密,真正的盛世将在第四任帝王仁宗的时代降临。那时,即使不身居高位,仅凭房价与地皮的飙升,他也足以成为富饶的领主。
......
欢快、满足与享受,这三个词描绘出齐凌此刻的心情,再贴切不过。然而,快乐转瞬即逝,寇准离去的背影还未淡去,他的笑容也随之消散。
昔日,凡遇难题,他都能求助寇准,哪怕承受责备,也能换来内心的解脱。现在,寇准已远行,再遇困扰,他顿时失去了倾诉的对象。更糟糕的是,折惟忠离任时,竟将诸多棘手事务丢给了他。
此刻,面对困境,他既无法依赖朋友相助,也无法寻觅智者指点,只能硬着头皮独立应对,每日疲惫不堪,魂魄仿佛都被抽离。
民间流传,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原本打算拖延,将棘手之事束之高阁,待新任永兴军路刑狱提点周可望到位,便全盘托付。谁知,还没来得及区分事务的轻重缓急,噩耗突至——周可望在赴任途中遭遇暴雨,不慎寒邪侵肺,生命垂危!
在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急性肺炎唯有依靠草药勉强维持,康复遥遥无期。而只要周可望不主动辞职,依照大宋的律例,朝廷不得因其疾病替换人选。
因此,周氏一日未至,齐凌就无法交接事务,只能继续担任京东东路副提刑,为永兴路效力。而京东东路因王钦若和丁谓的默契协作,局势尚稳定,暂时并不急于另觅副提刑官兼控鹤署判官前往支援... ...
\"既然无需我齐某,何故仓促召唤于京东之路?\"齐凌暗自思忖,发觉自己此刻不去京东东路,亦无碍那里的事务进展。
然而,内心嘀咕归嘀咕,他不得不压抑烦躁,逐步填平寇准与折惟忠联手设下的陷阱。
光阴在繁忙中逝去,夏日已过大半。时至六月中旬,齐凌手中的任务几近收尾,休养痊愈的永兴军路提刑官周可望也缓缓前来接任。
两人按照规程,按部就班完成交接,时间已然步入七月。齐凌对周可望故意等待他收拾残局再赴任心生怨念,便以天热为由,携窦蓉、许紫菱返回定安县小住几日,顺道拜访窦蓉的双亲,之后才不紧不慢启程前往凌州。
此次,他不再是孤身赴任。趁着京东东路提刑司尚未成形之际,他调动了愿随他一同前行的兄弟,如李遇、张帆、王武、刘鸿等人,皆调至京东东路。同时,将都头武二等镇戎军老兵安排进入京东东路控鹤署,成为其指挥与虞侯。
此举并非轻率之举。大宋控鹤司虽与辽东南面司、项飞龙司齐名,但以往在大宋地域内只有秘密据点,无正式官署与分署。
过往提刑司虽有存在,却存续短暂,不久便在太宗皇帝赵光义的主张下并入转运司,成为其下属机构。如今,宋帝赵恒汲取永兴军路红莲教叛乱的教训,将提刑司独立于转运司之外,各路设立控鹤署,颇有尝试改革之意。
既是“试验田”,提刑司与控鹤署自然无完善架构与规章,尤其是后者,犹如白纸般任由齐凌描绘,无人可指责他的越矩。当然,若控鹤署无所建树,或拖累其他部门,责任终究要由齐凌一肩承担,寇准的援手在永兴军路已是过去。
人多事杂,行进速度自然难以快速。齐凌也不急于赶路,穿越至大宋一年半,他尚未有机会仔细欣赏四周风光。此行赴京东东路任职,正好借此机会饱览半个大宋的壮丽景色。
于是,车队时走时停,本应一个月抵达凌州,却从长安出发耗费半月,才来到永兴军路东南部的华山附近... ...
在遥远的奇幻世界,齐凌曾途经崇山峻岭之巅的华山,意图拜访神秘的陈抟真人的直系传人,期望能解开缠绕于心的幽魂之谜。然而,刚踏入山脚,他便遭到了神秘的黑白两界的合力追缉,迫使他慌忙走小径逃离。
如今,虽已摆脱幽魂的纠缠,齐凌仍渴望与陈抟真人的弟子火龙真人相见,希望能从超自然的角度探寻灵魂穿越的奥秘。这并非出于迷信,而是因为他亲身经历了那不可思议的现象,因此决定以玄学为桥梁,寻找可能的答案。
岂料,当他率领的车队踏上通往华山的蜿蜒小径,尚未加速,一辆由双骏驾驭的疾速轻车骤然从后方如闪电般逼近。
车辕之上,一个满身尘土的男子声嘶力竭地呼喊:“前面可是判官齐凌的大驾?还请各位兄弟通报一声,夏州的李德昭,特来求助!恳请判官大人救救我的伴侣,她是白泽,您认识的,李某一律愿以重价交换!判官大人,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