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灼光剑意席卷而来,速度快中带着几分毒辣的朝着楼子淮身后刺去,可楼子淮的目光和思绪都在沈姝婕身上,根本没发现那向他渐渐靠近的一柄长剑。
沈姝婕见远处那人举剑刺向他的动作瞳孔猛缩,然后想都没想的把男人抱在怀里,随后将两人的方向调转,用自己的后背迎上了那把剑。
嗤的一声,剑入后背,渐渐的红色鲜血透过衣裳从身体中大量渗出,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发出阵阵响声。
楼子淮不可置信看向怀中的小姑娘的脸,此刻沈姝婕面色惨白,浑身已然没了力气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这时彧灼光看着面前这一幕,然后将剑从她后背上抽出,剑一拔出,更多的鲜血如同泉水一般热乎乎的向外流着。
“沈姝婕!”楼子淮大喊她的名字,可女人早已忍不住疼痛昏了过去无法回应他了。
彧灼光听到楼子淮喊出的熟悉名字,略微一怔,待男人将那红裙女人抱起时,他才瞧见那人的模样。
他整个人猛的颤抖起来,看向手中那把从他身体中抽出的血红色剑,剑尖处还滴答滴答的淌着属于女人的血。
他似是有些恐惧和害怕,刚刚自己在干什么,明明自己要杀的人是楼子淮怎么最后受伤的人却是小姑娘。
此刻,楼子淮将昏迷的小姑娘死死搂在怀中,然后用手捂住那处受伤的地方。
“沈姝婕醒醒!”他再次大声喊道,可还是没有得到回应,楼子淮吓的将沈姝婕拦腰抱起,顾不得什么九天阁还是什么其他的,快步离开了这座破庙向清欢坊的方向跑去。
清欢坊因为天色已然暗了,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整个坊中几乎空荡荡的,说话还能传出阵阵回音。
“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我这心里不知怎的,总是感觉不太踏实。”莹香坐在一楼同站在一旁靠墙的容辰说道。
“我也是。”容辰很少说这样的话,可不知怎么回事,他今日竟然有和这小姑娘一样的感觉。
片刻,楼子淮着急的抱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坊中。
“快,她受伤了,周围的医馆全关了,我只能将她送回这儿。”
他的情绪很是激动,衣服因为沈姝婕也染上了不少的血迹,看的人触目惊心。
莹香看清他怀中的女人,猛的从椅子上站起跑向他们二人。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伤成这样?”莹香眼泪忍不住的从眼眶中涌出,着急的看着女人的脸不知所措。
“别耽搁了,快带她到后院去,我去将阳找来快些给她医治。”容辰也有些慌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小姑娘受伤。
楼子淮抱着沈姝婕就走进了清欢坊后院的屋中,他慢慢的将女人放在床上,然后用手轻抚她的脸颊。
“来了来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阳听到容辰说阁主受伤了就急忙就跟他赶了过来,进来就看到自家阁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伤的这么重?快,你们先出去,我要给阁主医治了。”
阳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了那个年轻的小大夫给他做帮手。
“楼将军,这怎么回事?小姐怎么会伤的这么重?”莹香忍住自己伤心的情绪询问着。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她。”楼子淮此刻眸色黯淡无比,低头看着满手是血的自己。
当时自己承诺说会保护她不受伤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可现在呢,血淋淋躺在床上的人是她,而自己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
他的记忆猛的如同翻涌的海水般出现。他出生后母亲没多久就去世了,他只能通过看府中父亲挂在墙上的那张画才知道自己母亲的样子。
在刚上学堂时,好多人嘲笑他,说他亲生母亲被他这个灾星克死了,大家都离他远远的,只有管家的儿子凌卢不害怕自己,每天和自己待在一块儿。
他其实对母亲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因为自打他有了意识都是顾姨娘在身边如同母亲般照顾着他,所以他过得很幸福。
可这群学堂里的混小子后期开始诋毁顾姨娘,说顾姨娘身份地位是如何成为当时大将军楼宏的妾,是因为她恬不知耻爬上了大将军的床,所以才不得已娶的她。
楼子淮听着这种种传言怒气猛然爆发,本就跟随父亲习武的他产生一抹邪念,他叫凌卢约谣言的主导者出来,当晚他一剑就将那人杀了,然后扔在宫中一处养虎的园子中,做成爱玩儿结果被白虎吃了的假象,这件事情除了凌卢以外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