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是有了主的人了。
赵英子早在十年前就认识了冯光道,冯光道的父亲冯弘儒是省官都转盐运使,负责全省盐务,赵英子的父亲赵祥荣是潞城盐商,两家的关系就是从业务往来上建立的。因为业务往来,冯光道就随父亲经常到潞府查私盐,到了潞府就受到赵祥荣的殷勤招待。
久而久之,性格开朗,调皮任性的赵英子就跟冯光道熟了,他们经常在一起逛街游花园,情投意合,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后来,冯弘儒调至京城任职,冯光道就跟母亲在家里读私塾。当时正是太平天国运动的鼎盛时期,喜好抱打不平的冯光道就丢弃学业跟好友李三太到南面王屋一带找太平军去了。
后来王屋一带的太平军辗转四川,冯光道就跟李三太带着一部分本地人来游风约一带树大旗举大事。最终选好了十里岭。他们自称是为百姓打天下的太平军,其实当地老百姓称他们就是占山为王的强盗。
冯光道到了十里岭驻扎下来,就想起了潞城赵员外的千斤赵英子。决意带上李三太去找她。
找到赵英子,二人相见难舍难分,背着父母出外到府城逛街游景。开始还是早出晚归,时间一长,胆子就大了。一日正逢英子的家乡节日庙会,冯光道求赵英子到他的山寨看看,赵英子没加思索就去了。
哪知到了十里岭天就黑了,那还能当天返回家去。
赵员外的千金可不止赵英子一个,他有四个女儿,都是知书达理遵从家规家教的,唯独这小女儿是个自由惯了不听使唤的。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赵英子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便差人去找。
有家丁说是东山游风约响马弄走的,他们经常来府上***。
赵员外一听头都要炸了,不用说是响马弄走的,就是私下跟上人走他赵家也顶不住这个帽子。于是就吩咐家院悄悄派人到东山打听,回来后才知道是冯弘儒的儿子冯光道弄走的。当天赵府的家院去了十里岭就把小姐给要回来了,然后通知府上的所有人封闭消息不得外传。
不想外传也不是一件好事,赵家族们里的知道了,都猜英子是被东山响马掳走了,被赎回来的。
从此这冯光道就再也不敢去找英子了。
假如这赵英子从“响马”哪里“赎回来”再不发生意外的话,兴许她跟冯光道还能成为一对。
不料数月后谁也没想到赵英子肚子大了。这可是再也俺不住了,赵家有家规也有族规,犯上这事按家规族规都是个死无全尸。
为了女儿的活命,母亲背着父亲差家院再到十里山去找冯光道,回来报说冯光道等响马被官府按反贼捉拿犯事了。
事实上她赵英子就是跟冯光道有缘没分啊。
说起冯光道被县衙捕头抓捕又安全回来后,还是在京城的父亲冯弘儒给他们平反的。冯光道是迫不得已才到京城找到父亲的,因为他一个人连累了游风约众多侠义志士,他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把众乡亲给平反了,的确他们没有办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即是年轻气盛想为百姓谋点事,没有任何恶意,更没有犯上之举动。
冯弘儒在家乡任官时就知道王抓钩、龙关根这些人不是地痞流氓犯上作乱的恶人,在听了他们的全部经历后,就跟潞安府同知沟通,本来同知大人是带着知府大人的意思和平解决游风约一带事件的,结果由乡民罗列了当地那些贪官污吏的一些罪状。
因此乡民闹事就是有原因的,即是没理也有理了,便决定不再深究,就敷衍敷衍抓几个重犯给乡民一个交代了事算了。没想到这县官除了护己还护犊子,非要跟这些“刁民”过不去,弄得事情搁也搁不下了。
下了台的县令大人就是游风约人,名叫岳琅逢,还正在发愁自己以后在这乡道上怎样混,如离开这里就算是背井离乡,还会遭到乡民的耻笑。
听说冯光道请来戏班,还是唱七本戏庆贺自己,气的岳琅逢半个月没有出门,骂冯光道借他父亲是京官狗仗人势。
就在这半个月里,岳琅逢这场闷气没白生,他豁然开巧了,现在已到同治二年了,改朝换代了,听说宫里的老佛爷最爱听戏,特别是京剧和上党戏,老佛爷还经常请戏班到她的寝宫唱,如你让老佛爷听得高兴了还能够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钱,兴许也能被她赐给个官当。
岳琅逢早年本来就是个爱唱几句爱抡个戏班的,因家业丰厚买了个乡官,后又一步一步升为县令,碍于当官就把这个爱好给舍了。
当官这些年积攒下不少银子,如能置个戏班,用高薪酬把上党那些有名的台柱子都请到他的旗下,再托人到京城给老佛爷唱去,这不就是捷径一条。
听说冯光道请的戏班子是在潞府夺了魁的新意班,那戏唱的是字正腔圆,余妙绕梁,响遏行云,经久不息。如要高价钱把他们买到自己的门下,再网罗名角,不愁成不了气候。
心意已决就不再犹豫,便招自己原来的几个心腹,置备戏箱:大衣箱、二衣箱、盔头箱、鞋靴箱、旗包箱、把子箱、化裝箱、灯具箱、道具箱、场面箱、铜器箱、幕布箱,应有尽有。那行头、布幕、乐器、化妆用品、道具等都是形形**,琳琅满目。就连牲口骡马都是膘肥体壮,油光发亮。
置备齐全后,先敬奉祖师爷,然后找先生起名叫“心意班”,故意跟新意班的“新”字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