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埋怨赵秀苹跟他还没过河就拆桥,把我曹小乙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唱唱唱,接着唱,别给我杀戏啊,唱完再说啊。”扈万坤仍旧笑道。
在台上演戏的靳义堂他们知道大事不好,既然扈万坤让唱完也只好硬着头皮给接着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唱完戏,扈万坤让这个“花木兰”当着他的面卸了妆,看看还很像是跑走的赵秀苹。
“你是谁?真格是个女的?要真是女的我还要重重加赏,我扈某人还没有看过真正的女人演戏。”
赵英子只是看着扈万坤没答话。
“去去去,给我验一下看看是男还是女。”扈万坤叫道。
赵英子知道是躲不过去了,还不如说了,省的这些人来讨我的便宜:“俺就是女的,扈老爷认不得俺了,俺可认得你呀。”
“你是谁?”
“小女是赵府的赵英子。”
“你是那个怀了别人的孩子的赵府二小姐?”
“嗯。”
“哈哈,好胆量啊,有准啊,不愧为巾帼英雄花木兰啊。拿赏来。”扈万坤也是酒兴的。
靳义堂跟刘福禄见扈万坤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暂时松了一口气,可心里更是害怕。
“曹小乙?”扈万坤叫道。
“小的在,总爷。”曹小乙知道这次的事全让他给办砸了,原来这赵秀苹是听了他的话的,要不她是不会让这个赵英子来替场的,这下既惹来了麻烦也得罪了赵秀苹。
“你刚才说啥了,再说一遍。”扈万坤道。
“小的是看错人了总爷,她们长得可挺像的。”曹小乙想从这个是非之地走出来。
“无风不起浪啊。哈哈哈!”扈万坤笑道,那笑声令人生畏。
众人回去后,扈万坤怀疑曹小乙的话,既然他说了,是真是假总不会空穴来风,一定有名堂,就秘密差曹小乙跟踪赵英子,看看是不是个真“钱贵生”。
曹小乙能不知道?扈总爷让他跟踪就是信任他在堂会上没有说谎,这回他见了赵秀苹一定要给她道个不是,还要设法保护她。
扈万坤的那句“无风不起浪”的话,也让靳义堂他们起了疑心,小心无大差吧,还是把赵秀苹送到遥镇新宅暂时躲避一下,再说还有三个孩子要照料。赵英子现在只有将错就错在心意班落脚,好歹才到了那里,岳琅逢弄不清她到底是赵英子还是赵秀苹,就一个“钱贵生”在就行。等些日子找个借口辞了也就没大碍了,现在女子唱戏还是有伤风俗不冠冕的。
曹小乙为了显示是帮助他们的自己人,在新意班对着靳义堂和刘福禄就说:“千万不能让程班主知道,他是认得真假钱贵生的”。
不料他说这话却被一个杂役听到了,就如实汇报给了程班主。
程班主也是才听说这钱贵生在扈府竟然变成了个女子,惊奇不已,怨不得这钱贵生演的旦角儿戏是如此讨观众喜爱,原来是原装女角儿,生的就是女儿身。
还有一个枝节他更是想不到,在新意班的“钱贵生”就是扈总爷的小妾,还是逃出来的,到了心意班又变成赵府的四小姐赵英子了。
这“钱贵生”反正横竖也不是他的了,如将此事告了扈总爷,他就会把他的小妾要走,心意班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也解了他的心头之恨,还能在扈总爷面前讨个忠心。
于是程班主就写信一封差人给扈万坤送去。
扈总爷接到信当即就将曹小乙传了回去,先杖四十军棍,从他嘴里问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又差人将赵府两位小姐和靳义堂、刘福禄押至府营,由扈万坤亲自审讯。最后对面问赵秀苹:“爱妾跟靳义堂同住一屋已有二载,男女同房可有情事发生?如实招来。”
二人谁敢说出真相遭人唾弃?弄不好还得被这位扈总爷报私仇治罪。
他们不吭声就用刑。
扈万坤道:“只要说出你们有过私情就免其罪赦其自由。”
这不是在诱供吗,世上哪还有这个好事,自己的小妾跑了还要求跟别人有私情?。两人死咬住不招。动刑动了三天,终于受不住招了。
扈万坤让他们签字画押后,扔给他们一张纸条,上写:“既爱妾赵秀苹承认跟别人有染,现已受罚,不再追加原罪,特赠靳义堂,日后多来府上给老夫唱几次堂会吧。”
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结局。特别是靳义堂跟赵秀苹,他们是真真切切从心里感谢这个看上去气势汹汹专横跋扈的总爷的。
这下可是苦了心意班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个台柱子搞到手,又被识破真相抓到了府营,还都没事了,两对小鸳鸯还双双起舞起来,堂堂的扈总爷不怕受辱还成全了他们。
后来心意班差人去找赵秀苹,说是不在新意班。新意班的程班主也因为报告了人家“钱贵生”,落了个鸡飞蛋打一场空,人惹了角儿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