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门也开着,屋门口躺着一个死人,再进去更是残迹满盈,屋子里乱七八糟,像是被人抢走了什么,房梁上还挂着一位女子,是上吊了。
这个时候,她们不再顾忌什么,只要能找到水找到吃的。
洋毛子在城里杀了三天人了,街上天天有难民在逃,都在拼命离开这个用恐怖掩埋了城市,幸运能躲过洋毛子的百姓,出了城在城郊也被清兵当做义和团给杀了,他们在洋毛子的监督下,男人们尽皆不留,将有姿色的女人都赶到一个胡同里,将胡同封死,变成洋人的兵妓。
刘保蝉和香黛已经在这个府邸躲藏了两天了,她们不敢擅自出门,主要的是这里面有吃的,还有一口水井。
听到外面不断传来的枪声和百姓的哀嚎,她们感到的是一阵阵恐惧和无助,她们把里面的尸体埋在府邸的后院里,将大门关得死死的,她们想在这里等待着能够重生的机会。
外面突然传来了砸门的声音,还听到有女人的呼求,还有洋人的淫笑声。
大门被砸开了,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三个洋人,二个中国人,两个年龄还小的女孩,女孩已经不呼求了,不挣扎了。
她们没有地方能藏,只有躲在床下面。
进来的中国人在翻箱倒柜找寻值钱的东西,外国人将两个女孩扔到床上的帷帐里,将她们的衣服扒光,开始欣赏玩弄她们的小脚。
一个女孩尖叫一声忽然爬下炕钻到她们藏着的地方。女孩发现了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洋毛子就弓下身来拖拽床下的女孩,女孩死死地拉着她们。
她们知道是藏不住了,手里一人拿着一把厨房里的刀具,她们把刀握的紧紧的,身上的血液开始膨胀起来。
一个洋毛子低头朝床下看,刘保蝉猛力用刀照洋人的头上砍去。
洋人叫一声倒在地上。
同时她们从床下迅捷爬出来,另外两个洋人看到此景,叫着跑出门外,随即两个翻箱倒柜的中国人也跑了出去。
街上都是洋人,他们逼着中国人挨大户给他们找寻金银财宝,那两个小女孩就是跟刘保蝉她们那样藏在屋子里被洋毛子碰到的,她们才十二三岁。
跑出去的洋人哇啦哇啦喊着什么,后面跟着的中国人也喊着:“有义和团,抓义和团。”
随即外面的洋人跟清兵将她们包围了。
清兵带头冲进门来,后面跟着荷枪实弹的洋人。
两个女孩看着她们,**着身体卷曲着在瑟瑟发抖,那个爬到床下的女孩她的小脚已经被洋人扭断了。
她们的目光里带着乞求,她们知道女孩在乞求她们什么。她们都有同感。
那个被砍准头的洋毛子忽然醒了,瞪着两双在乞求她们的蓝眼睛,香黛发疯似的过去结束了他的生命。
外面的兵冲进来了,她们先了却了女孩子的心愿,朝她们过去一人一个抹了她们的脖子。她们来不及跟女孩道别,这是一瞬间的阴阳之隔,又是一瞬间的丧尽天良的残忍。
她们朝冲进来的清兵杀过去。
她们本来是想先杀了女孩再结束了自己。结果清兵已经闯进来了,她们要这些野兽们给女孩偿命。
她们被带到了一个属于洋人的地方。
他们没有杀她们,这真是求生不能求死更难。
洋毛子知道她们是义和团红灯照的。她们到了那个府邸就将那身血淋淋的衣服脱了,她们清洗了身上的污垢,还原了她们的女儿身。
她们成了洋人的宝贝,洋人们杨阳说要来研究她们这样一个弱女子是怎样有勇气跟他们的洋枪洋炮对抗的,外界传说的她们那些仙人一般的神话,是一种什么样的魔力缚在了她们的躯体里,甚至她们红灯照的每一个女子还都是处女之身。
她们被关在一个联军控制的牢房里。
黑咕隆咚的监狱伸手不见五指,她们头上戴着枷锁,脚上带着脚镣,寄予在她们身上的神话让洋毛子都害怕她们能够轻而易举地逃出这连鸟都飞不出去的地方。
“香黛姐?”刘保蝉叫道,在这个时候她反而清净了。
“嗯?”香黛答。
“你害怕吗?”
“开始有点,现在不了。”
“他们要对我们怎么样?”
“不知道,我们凭着就是一死,他们还能对我们怎么样。”
“我真后悔杀了那个女孩子,她们还小啊。”刘保蝉忍不住叽叽地哭。
“不杀她们我们更后悔呀。那些畜生!”香黛也跟着哭了,感觉哭哭还痛快点,心里好受点。
“他们想把我们带到外国吗?”刘保蝉问。
“凭管带到哪吧,反正我们决定要死,哪也不怕。”
灯亮了,狱卒给他们来送饭了。
狱卒走后,香黛将送给她的那份吃光了,看看刘保蝉坐在那里不动,劝道:“吃饭,妹妹,别跟粮食怄气,想当初我们逃荒的时候哪能吃上这饭,在庙里刮着泥菩萨的头壳吃,还吃的津津有味。”
“我也吃过那东西。”刘保蝉终于说话了。
“香黛姐,你不是处女吧。”
“谁说我不是,你是觉得我已是有主的人了?”香黛没想到她问起这话。
“嗯。”
“老爷还没有顾上宠俺哩。”香黛笑道。
忽然牢房的门开了,听到“啊呀”一声,是狱卒的惨叫声。
随即冲进来两个魁梧的男人。其中一个说:“我们是义和团的,快走。”
他们同时被打开了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