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麦玲是壶关县神郊村(南岸上)人。出身在一个中农家庭,她跟年近花甲的母亲相依为命过着仅可温饱的生活,没机会上学读书,1937年与牺盟会员盖良弼同志结婚。
一九三八年盖良弼投身于抗日决死队三纵队工作。一九三九年夏季抗日军政大学一分校转战到神郊村,学生们学军事、学政治、大搞民运工作。抗大女生队的学员,经常到赵麦玲家,讲抗日救国和解放妇女的道理,也经常召开群众会,发动群众开展抗日救亡运动。
由于封建家庭关系,老人不愿让赵麦玲参加群众集会,但在抗大女学生的启发下,终于冲破了家庭的束缚,走向社会,学习抗日高于一切,不抗日活不成的道理。
面对困难当头的严酷局面,使赵麦玲开始认识到,党提出的抗日救国的主张是拯救民族危亡的主张,自己是一个青年人,应该投身到抗日救亡的洪流之中去。在誓死不当亡国奴的思想下,把个人的安危和民族的存亡紧密地联系起来,走上了抗日救亡的道路。
一九三九年十二月,风云突变,驻扎在壶南的国民党顽固派,开始屠杀共产党人,进攻抗日决死队,镇压人民群众。党组织为了保存革命力量,领导跟随驻神郊村的壶关军政干部学校全体人员,紧急向本县黄花水村集结,并要求神郊方圆凡是住过抗大一分校学生的各村党组织,要立刻把受到革命熏陶的进步人士组织起来,紧急疏散转移,以防特务盯梢出卖。
神郊村离学校最近,抗大分校领导在撤离的时候将自己幼小的儿女寄养在神郊村民(奶娘)家里,为了保护孩子们的安全,通过党组织把孩子们又重新安排了一下,原来孩子们还都是名副其实地在各个奶娘家生活,村里群众没有不知道的,大家还在不时地去看望孩子。可现在不同了,乌云过来了,要变天了,这些革命的后代不能让他们受到一丁点的“风寒”。
这个艰巨的任务上级就交给了赵麦玲,并且把她的丈夫盖良弼从部队调回来,共同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为什么说这个任务艰巨呢,因为那些特务汉奸们一定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特务们都知道那可是要发财的,部队都撤离了,这里就该是他们的天下了,他们都知道那些大领导的孩子就住在神郊。
神郊村地下党员丁耀明(抗日村长)、杨青禄(政治主任)早已把领导们的儿女们转移了,没想到他们的行踪也早已被村上的特务盯梢,因为这些特务有的就混在神郊村的民兵队伍里,有些已经被驻扎在这里的国民党特务腐蚀了,正在暗中偷偷地为他们服务。
神郊村30多个民兵和积极分子在一九四〇年二月初(临过春节前几天)跟随军干学院往黄花水转移时,突然发现一个民兵掉队不见了,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经分析确定这个民兵一定有问题,领导马上派盖良弼、赵麦玲夫妇带几个民兵返回神郊,因为村里还有我们的同志,特别是那些被奶娘领着的孩子们。
丁耀明、杨青禄是在军政干校参加的革命组织,并被组织委任神郊主村抗日村长和政治主任。“十二月事变”撤退时,两位同志是奉命留在村里继续领导村民革命的。他们都是我党秘密安排的地下革命者,在村上也和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兵一样,没想到里面出了特务。
撤退的同志们可巧没有过罢年,只是小年刚刚过,村里的群众才开始准备过年的粘豆包,还想让同志们好好地在村上过个年,吃上他们的粘豆包。没想到悄悄地就走了。
也就在刚刚转移的当天,国民党二十七军就侵占了神郊村,那个溜号的特务就是要在村里给那些顽固派的头头当向导立头功。
盖良弼他们跑到村上已经迟了,神南、神北都是二十七军部队,军官头头都在忙着号房。他们乘乱找到了丁耀明,他说杨青禄已经被抓走了,民兵里的那个叛徒领着敌人抄了他的家。
“这下我就心安了,你们快走吧,记住这个叛徒就行。”说罢将那些寄养在村里的孩子转移的地方一一告诉了他们。
“那你”
“我还得安顿一下,万一那个叛徒已经盯上了我,岂不是你们也走不了了。再说,你们也得通知黄花水的同志们这里的情况。”
盖良弼他们只好先走了,这里离黄花水也不远,那个叛徒也暴露了他们转移的地方,十万火急呀!
在黄花水集结的同志们接到盖良弼他们的回报没敢停留,第二天即转移到平顺县寺头村。
几天后组织上接到消息,杨青禄同志还有几个没有撤离的民兵被顽固派残酷杀害,杨青禄被带到陵川拷问后牺牲,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向敌人吐露一个字。
上级派盖良弼找到丁耀明带着几个决死队战士将那个民兵叛徒处决。
为了那些转移到平顺县刚参加革命的同志学习文化,进一步接受革命道理,组织上将赵麦玲、王化、郭芳芳、圣依等女同志送入驻平顺候堡村民族革命中学学习。
在游风约根据地大搞“坚壁清野”的组织工作,就是在撤退或转移前收藏物资,使敌人一无所获,把已成熟的粮食作物,清理收藏起来,把四野的居民和物资全部转移,叫敌人即使进来,也抢不到一点东西,拿不到一粒粮、一文钱、一寸布、一根针,甚至让敌人喝不到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