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渊对她的评价,对自己在这方面的天分更是所知不深。一直以为只要是个人,有了原身的记忆和能力,会有更多的人会比她做的更好,更多。
而偏偏,云凤灵这种不自知,在息渊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沉稳的处世态度,不以自己天赋而洋洋得意,也不因自己的天赋而懈怠。
越交流,云凤灵就越觉得息渊几乎是自己的知己,那种毫无阻滞的配合,完美无比的节奏。简直一起制作香料不能再舒爽了。
沉溺于这种感觉,云凤灵除了每日都要询问一下圣池金莲,几乎的时间都泡在了息渊的阁楼上。
凌霁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将手里的毛笔一节节的折断。露出一个妖孽无比,颠倒众生的笑容。
“师父,你该收心了。”
漆黑的眸光,狭长的眼尾扫过跪在地上的人,身穿短打的男子在这种目光下瑟瑟发抖。凌霁眼中寒光一闪,厉声道:“还不快滚!跪在这里,事情等着我去办吗?”
瑟瑟发抖的身体一顿,连滚带爬的出了凌霁的房间。
凌霁房间外的一个房间里,还有无数的人等着求见凌霁,看见男人连滚带爬的出来赶紧上前去询问,结果爬出来的男人,把嘴抿成了一条线,什么都不肯说。
待男人走之后,凌霁敲了两下桌子。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跪在凌霁的脚边。凌霁却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这是他培养的死士,从药王阁最底层爬上来的他,知道无数可以控制人心的方法,也知道无数残酷的训练和激发人潜力的方法。他选了最残酷的,在拥有教主徒弟名号后,开始进行秘密训练。一共或是购买或是收留投进去了五千人,几年过去了,留下来的不多不少刚好六十人。以天干地支命名。
凌霁甚至没记他脚下的人叫什么,对于这些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工具,会变成他脚下的累累白骨的人,他从来都吝啬废上半点心神。
“看着那里,如果有什么异动或者是不和礼数的行为...及时来报!”
身穿黑衣的人影无声的退下,凌霁沉默了半响,将手里的事物慢慢的处理干净。
那个息渊,果真是自找死路?自己是继续忍着还是立刻动手?云凤灵,五毒教教主,他的师父...是他的人啊!怎么就非要上去沾染呢?好好的做一个男宠,不是更好么?当年就因为这样,险死还生,现在又凑过去。
像苍蝇一样,那么的让人讨厌,烦的想一巴掌拍死。
凌霁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的居所,天上的月亮几近圆满,还差三日就是十五了...
他的师父,和他过了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光,依然不到最后一刻,不肯与他同欢。明明他们的身体早已经无比契合,熟知彼此的每一处敏感。
云凤灵一旦对什么东西入了迷,就算是月上中天,不完成,依旧是不肯休息的倔强脾气。
偏偏这一次,她选择的方子里面的用物又极多。各种干的湿的花瓣,有的要蒸有的又需要煮,幸好息渊再旁,可以帮她搭把手。不然她肯定忙得不成样子。
但是就算如此,这个方子,也绝不是可以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
不过没关系,云凤灵什么都不多,就是这回时间颇多。她还有意的做的更为细致,那更是水磨的功夫。
连息渊都问了句,是否要用来送人。
云凤灵笑而不语,就是不肯回答。
其实云凤灵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一件事,她那个boss徒弟,也不知道是以前没怎么使用,还是不和心意。除了云凤灵给的绿棋,还有她偶尔顺手做出来的简单香料,凌霁其他的香料,不管多名贵,多珍惜都一概不用。
就算有时和她度过十五时候,睡梦间数次惊醒,不得安眠,都死都不肯碰一下别人配置的安神香。
云凤灵也只好在研究金莲的时候,顺手给凌霁做了不少的东西送过去,这才算是了结此事。
如今金莲将成,等到武功之事,不日大概也会解除。她飘然远去.....留下凌霁独自镇守五毒,她也是颇为愧疚。
而且大约在花开前后,凌霁也将过生日了。
几件事加在一起,云凤灵只想着这味合香,一定要细腻清凉,长久不散。让凌霁能佩戴多久是多久,也算是她这个不靠谱,半路出家的师傅,给他的临别赠礼和纪念了。
为了这个想法,云凤灵在第二日的时候去了药王阁,在药王阁司药的注视下搬走了不少的珍贵之物。然后蹲在息渊处继续研究,炮制。
整整的一日半的时间,云凤灵将自己耗费在香料的切割,选料上面。
到了十五那日,只记得还有多少香料要整理,侵泡,而完全忘记月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