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胥宁,天空一如碧洗。偶尔有浮云略过也挡不住沁人心间的湛蓝色。
风不是暖的,春风还残留着冬日的寒冷。
草在复苏,带着似有还无的绿色。叶子在生长,枝桠间,干枯的树皮里含着水分酝酿着生机,只等那一夜的暖意到来。
唯有一处,是经年不休的红.袖展,唱不完的悲欢曲,终年不散的香风,就算是冬日苦寒都要退避三舍。
这个地方不远,距离城边的子墨河和距离皇城根是一样的。
不坐落在南北,因为皇城的走向就是这样,不坐落在东,因为以东为尊,那里居住的都是上等的贵族大户人家。
这个地方在西城区,贩夫走卒,三教九流,跑江湖卖艺的离他们不远,也不近。
横跨了三个牌坊的地方只写了三个字叫歌舞坊,除了这个歌舞坊,这一片大大小小坐落着不下二十家,明暗都有,放开门迎生意专门给男人取乐的馆子。每到夜晚,每一家都会高高的挂起红色的灯笼。有客有灯,无客无灯。
因此这里又有一个别致的名字叫红楼。
除了这些馆子,这四外圈还开着很多家靠着这些馆子吃饭的铺子。
不一而足,而在这些红楼女子心里,最为有趣新奇,趋之若慕的地方是这里最大的歌舞坊斜对面的一家小铺子。
铺面不大,常年的门板都是关着的。从三年前开始到现在,这个铺子开门的天数满打满算不超过两个月。
可是这个铺子再古怪,也挡不住红楼里面的人喜欢。于是这个一年只开门二三十天,一个月只开门两三天的地方,东西贵的吓人,依然有人在痴痴的等着。
谁让着任性总是不爱开门的老板有良心呢?就算是这群被高管大爷养叼了了胃口的女人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家的东西是真的好。
将时节,讲月份,讲气候。讲的就是精致。
要用雨后八月桂熬花露,就不会用七月的。要用暴晒三年的艾草,就绝不用两年的。需要宝石入料,老板就能眼不眨的直接砸成粉末。
但凡和这位老板关系近,见过老板做东西的,没几个会不在老板开张的时候,往死了囤积东西。
带动的老板东西,别说在其他地方了,就是在红楼都是一件难求。
今天,这个铺子依然关门,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经常不在家的老板今天在家。
不光老板在,还有和老板一样年龄相仿的女人也在。
隔着窗户,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子靠在一起,雕花的黄梨木的桌子上铺满了各式的书本。
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各样子的数字,一翻开其中一个女子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泄气的失去了所有力气趴在桌子上。
“亲爱的,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看这些让人想疯的账本啊!你看看我,看看我,我都要熬出黑眼圈了。”素色衣衫的女子委屈的指着自己的脸,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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