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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三姐忍无可忍,猛然抽出贾宝玉手中剑匣里的另一把雌剑,指着贾宝玉怒骂:
“你个挨千刀的,等我杀了你,我姐妹俩偿了命,再一同到阴司侍奉你去。”
鸳鸯剑剑光如水,尤三姐杀气腾腾,再朝前一公分,贾宝玉的狗命便得交待在这里。
“咦!”
贾宝玉也不闪躲,惊讶地看着尤三姐道。
“姨妹你咋如此猴急,一点矜持都没有了?”
“姐夫我话都没有说完,你便把人家给的聘礼抢过去,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这样不要脸面么?”
“还是你早知道这把剑是冷二郎家传宝物,你俩早就串通好了的,让我来做个现成媒人?”
冷二郎柳湘莲?!
原来贾宝玉为尤三姐聘的人是他。
“我……”尤三姐呆愣了。
“我什么我?聘礼你都抢去了,还想反悔不成?”
贾宝玉把雄剑插回剑匣,丢给尤三姐,板着脸骂道。
“还有珍哥哥和琏二哥哥作证呢,你又如何赖得掉?瞪着我干什么,还不把剑收回去,你是要逼我这个做姐夫的亲手打死你啊?”
尤二姐回想起五年前,老娘家里做生日,尤三姐看上一个作小生的柳湘莲,就是贾宝玉手持鸳鸯剑做聘礼的冷二郎。
虽然柳湘莲与贾宝玉无论从家世等各方面都没法比,但尤三姐应该能知足了,而且尤三姐也不是随便就能朝三暮四的人,也算是称了她的愿。
贾珍和贾琏见没自己什么事,便灰溜溜离去。
贾琏心里酸苦,发誓这辈子再不会踏足花枝巷这伤心之地。
两次好事被搅黄,贾珍心里则更加嫉恨贾宝玉。
“你坐一会儿,我去做点酒菜。”尤二姐羞羞答答道。
面对比自己还小的贾宝玉,尤二姐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尤三姐也在想,贾宝玉这厮今晚上应该是要死皮赖脸留宿这里了,自己是不是该搬出去呢,免得看着闹心。
哪知贾宝玉那厮却冷不丁来了一句:
“我没钱,吃不起的。”
二姐听得俏脸发红,再回想一番,更觉羞愧,羞恼道:
“你既如此态度,刚才为何又那般说辞,二爷莫不是戏耍我吧!”
尤二姐不自禁流下眼泪。
“他敢!?”
尤三姐也对贾宝玉怒目相向。
贾宝玉恨不得把柳湘莲那狗才打死,你丫的自己哭爹喊娘要娶媳妇儿,害得连老子也牵扯进来,这下二姐认真了,老子怎生是好?
“这个,二姐姐……”
贾宝玉红着脸道。见尤三姐看向自己的目光若要杀人一般,又连忙改口。
“……媳……媳妇儿,我的……女人,是不能闲着的,她们都在离恨绣庄干活,你和三姐明天都到那儿帮忙去吧。”
“我这个人宽宏大量着呢,二姐……媳妇儿尽可以与那些前来的风流才俊、王孙公子说说笑笑,唠唠嗑,一起吃吃饭,喝喝酒也可,我不会生气的,不信可以去问林妹妹。”
“那个……我还要回禁卫营报到,就不淹留了。”
说完,贾宝玉也灰溜溜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