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和琴棋书画,因为她本身就天资聪颖,还是个美人胚子,很快就名声大噪。
老妈子嫌她原来的名字太土,给她改名为陈圆圆,专门招揽贵客,不久后就成为名霸一方的红人,不少名门望族的公子哥慕名前来。“
说到这里,见周奎沉思不语,这地方官讨好地道:“您老的意思是……”
周奎不容置疑地道:“设法把她弄到手,立即,马上。”
这地方官一脸为难地道:“这不合适吧?时下正有京城里的某位王公大臣的公子在点她的歌。”
周奎气恼地道:“王公大臣的公子?即便王公大臣本人,便能大得过皇上吗?快,快去。”
这地方官质疑道:“当真是皇上吗?”
皇上又哪里会知道?但周奎已看透了这些地方官,只稍稍迟疑了一下,便道:“真不知道你这官是怎么当上的?皇上的事是你随便能够打听的吗?”
这地方官虽仍有疑问,却想他毕竟是皇上的老丈人,自然不会骗自己,哪里还敢怠慢,忙不迭地去找老妈子斡旋。
老妈子仗着点陈圆圆的都是些名门望族里的人,任这地方官磨破了嘴唇,就是不松口,不仅不松口,听得这地方官有点儿急,讥讽道:“您老也是公门里的人,总不至于连个先来后到,上下尊卑也不懂吧?”
这地方官有点儿恼,有心亮出皇上吓她一吓,却又怕落周奎埋怨,忙转回来一五一十地跟周奎说了。
周奎知道,皇上的旗号轻易是不敢乱打的,不然,一旦有言官把之传进皇上的耳朵,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实上,周奎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因为他所接触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咋办呢?总不能让老天白送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还有,咱也不能太过迟疑,否则,这地方官必要生疑,一旦他生了疑,这事怕就难办了,至少也得多花钱。”
盘算着,周奎狠了狠心,道:“你不妨亮一下,不过,不要太明显。”
这地方官不自信地道:“这些老妈子最喜欢巴结,也算是经多见广了,若是不太明显的话,恐怕她仍不允哪。”
周奎虚张声势道:“哼,还反了她不成?若是她再不允,你就把我搬出来,我每年都要来几次,她定然知道。
再不然,你干脆先用我的名义把那个点她的公子打发走,她不就知道厉害了?而后再去不太明显地讲,看他还再敢?”
这地方官想想也是,忙依言再去。
周奎这办法竟是有效,老妈子果然允了,而且虽跟剜肉似地,却只收了三百两银子的本钱。
周奎大喜,唯恐其再反悔,当夜即带了陈圆圆往京城返。非止一日,到得京城,连府都顾不得回,径直把陈圆圆送进了宫。
及至回到家里,周奎方才得知田妃已死,免不了后悔不已,且不提。
只说周后,正因为信不过周奎而迟疑,“准田妃”居然从天而降,大喜,也不去管周奎的目的,即如实向陈圆圆讲明了一切。
陈圆圆暗赞周后贤淑,忙不迭地道:“能为皇上和皇后娘娘效命,保大明江山,乃圆圆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一切但凭皇后娘娘安排。”
周后不想她竟如此深明大义,愈发喜欢,亲自教其宫中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