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跟着,他们吸了你的精气,时间长了,你自然就变得体弱。你家以前是不是有过非正常死亡的人?”
像皇宫、深宅大院这些地方,龌龊事最多,殷如秀出身大家族,邱敏就不信她身边没有死过人。殷如秀听邱敏问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张脸吓得雪白。接着,她又意识到邱敏刚才一直说的是“他们”,难道……
“那些鬼不止一只?”殷如秀问。
“是啊。”邱敏坦然承认,“我刚才要去抓,他们看到我就跑了,我只来得及抓到一只。”
殷如秀快吓哭了,激动地抓住邱敏的手摇晃:“那、那万一他们再来返回来找我呢?你、你快去将他们全部捉住杀掉!”
“那怎么行!”邱敏一把甩开殷如秀的手:“他们生前枉死,也都是些可怜鬼,我若将他们全部赶尽杀绝,未免太过残忍,此举有伤天和,万万不可为。”邱敏说到此,又放缓了语气:“方才我杀了一只,已经震慑了其他鬼,相信他们不敢再来找你,殷小姐大可放心。”
殷如秀怎么可能放心,现在是有邱敏在,那些鬼当然不敢来找她,但等邱敏走了呢?邱敏肯定是因为她曾经想进宫,怀恨在心,所以故意不救她!殷如秀噗咚一声给邱敏跪下:“求仙人救救我!”
“殷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邱敏忙伸手去拉她,殷如秀就是不肯起来,非要邱敏救她。
邱敏见她被吓得够呛,要是再吓下去,万一把她吓死就糟了。随手从祭坛上取了一道黄符送给殷如秀:“这道平安符是开过光的,你带在身上可以保佑你平安,鬼怪不近身。以后多做点好事,常去道观里拜拜神,自然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邱敏差点就顺口说请尊佛像放在家里早中晚三柱香,后又想起来她已经入了道门,一个道姑怎么能叫别人去拜佛?不过她给殷如秀的平安符是在扬州城的道观里买的,确实开过光。她要装神棍做法事,沐泽让人给她准备了不少道家的玩意,什么八卦镜、桃木剑,沉香、朱砂……不管有用没用,都堆在祭坛上,外人看起来感觉还挺玄乎。
邱敏又拿了一面八卦镜给殷如秀,让她挂在房间的门上,这样小鬼就不敢进她的房间。总之劝了又劝,总算让殷如秀不再纠缠着她,要她去捉鬼。
其他人见再无热闹可看,这才三三两两离开,只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兴奋,相互聊着今晚的奇事,邱敏知道,到了明天,今晚的事就会被人四处散播,她神棍的名头估计会更加响亮。
宴席重开,有皇帝在场大家都很拘束,沐泽也知道这一点,到了中场就带着邱敏离席回寝宫,让下面的人自便。
晚上他多喝了几杯酒,回房后酒劲发作,醉倒在床上,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辗转。风涌入房间,撩起淡紫色的轻纱,空气中流动着一缕熟悉的隐香,沐泽睁开眼帘,看到邱敏正坐在他身旁,手中端着一个汤碗。
“起来喝醒酒汤。”邱敏对沐泽柔声说,俯身扶他。
沐泽顺着她的动作坐起来,靠在她的身上,她缠绵在他颈间的呼吸,有类似于母亲的温柔。沐泽就着邱敏的手,将醒酒汤喝尽。
邱敏替他除去衣裤鞋袜,又绞了热毛巾替他擦拭身体,尽量让他感觉舒服些。沐泽静静地看着她,四周一片祥和安静,她手指间令人倍感惬意的微凉,一点一点浸透他的毛孔,莫名地让他感到心安。曾经遥不可及的身影就近在咫尺,成为属于他的独享,空气中都是她身上甜美的味道,只要伸出手就能够到这份幸福。沐泽心中一动,将邱敏拥入怀中。
他身上很烫,邱敏将脸贴在他滚烫的胸口上,搂住他精瘦的腰,半是心疼半是埋怨:“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也不怕伤身。”
“心疼我?”沐泽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亲,和她一起躺在床上耳鬓厮磨。
邱敏满心欢喜,她喜欢沐泽这样抱着她温存,只是温存,别的都不要做。
沐泽道:“你今晚把殷如秀吓得够呛,我看她回去后肯定睡不着觉。”
邱敏哼了一声:“就是要吓她,最好把她吓得以后天天躲在道观里求神仙保佑,没心思再打你的主意。”
沐泽抱着她笑,将脸埋入她的颈窝中:“你说你怎么醋劲这么大?是不是以后只要有女人敢想我,你都要去吓唬她们?”
邱敏掐他:“那还不都是你的错,你要是个平常人多好,这样也就没那么多女人打你的主意!”
别的人都喜欢他皇上这个身份,大概也只有邱敏不喜欢。沐泽问她:“那如果我不是皇帝,你希望我是做什么的?”
邱敏道:“当个樵夫好了,要不打猎的也行。”
沐泽无语:“你就希望我这么没出息?我当个读书人考科举做官不好吗?”
“没出息才好。”邱敏摸着他的脸:“你看你长得已经够招人的了,再有出息,那还不一堆女人想给你当小妾。有句话叫悔教夫婿觅封侯,你越是没出息,越没女人看得上你,我就越高兴。我替别人梳妆,一个月可以赚一两多银子,足够养家糊口。不梳妆的话,我还可以当神棍,帮别人捉捉鬼,看看风水,也能赚钱。如果能捣鼓出玻璃,那更能赚不少钱。而你呢,就乖乖呆在家里给我带孩子,不许跟别的女人说话!”
沐泽心想被女人养在家里,那还是男人嘛?不过玻璃是什么?
“你啊,掌控欲这么强。”沐泽一叹,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双唇。她身上的肌肤又滑又凉,身体闻起来香香的,抱起来软软的,让人贴上了就舍不得放手。沐泽抱着邱敏亲了一阵,抬手解她的衣服。
“我今天不想要。”邱敏双手抵着沐泽的胸膛,聊天聊得好好的,怎么又来了?他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么?
沐泽正在兴头上,哪容得邱敏说不要。栾安说,女人说不要,其实是欲迎还拒。除非她不喜欢你,否则你越要她,她就越觉得欢喜。昨日邱敏一开始也是说不要,他强弄一阵最后便从了,说明她心里也乐意和他欢好。他强行撕扯开邱敏的衣服,华衣凌乱地铺散在床榻上,将她白净的身子衬托出雍容的妖娆。
沐泽酒劲上头,仗着力气将邱敏按在床上,强行埋入她体内,被温暖所包围的舒适感就像雏鸟回归到安全的蛋壳中,让他从心到身都感到快乐。大约是受到酒精的刺激,沐泽的举动不复白日的温柔,邱敏感觉自己就像顽童手中的人偶,被一个任性的孩子抱着使劲折腾,直到他玩够尽兴。
她想要跟他好好谈一次,这种事她并不讨厌,因为要她的那个人是沐泽。可次数多了会肾虚,不仅男的会肾虚,女的也一样会肾虚,她最近老觉得腰酸,而且她都说了不要,他还强上。
她推了推躺在一旁的沐泽,想跟他说说话,沐泽闭着眼睛没反应,运动过后,一天的压力都释放出去,他现在精神和身体都很放松,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干。邱敏蹙起眉头,使劲摇晃沐泽的肩膀:“起来啦,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吗?沐泽嫌她妨碍自己睡觉,用枕头盖住脑袋,拒不合作。邱敏抬脚在沐泽的小腿踹了一下,沐泽一动不动继续睡,将邱敏晾在一边。
邱敏愤恨磨牙,这混蛋年纪小归小,男人的臭毛病他都有!这种情况就算她想吵架也没人奉陪,她闹了一会,有火无处发,愤而下床让侍女准备热水沐浴,至于床上那个爽完就睡的混蛋,以后再也不要理他!
沐泽一觉睡到天亮,觉得神清气爽,心情愉快。
他四下看了看,见邱敏不在房中,也没怎么在意,可能邱敏先起床出去了。
等他穿好衣物出门,见到小北等在门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怎么了?”沐泽问。
小北道:“主上,姑娘要走。”
“要走?她要去哪?”沐泽惊诧,邱敏才答应跟他回行宫,怎么刚过了一晚就要走?
“她说要回她的住处去,以后再也不要理你……”
沐泽不等小北说完,立刻跑去找邱敏。
邱敏已经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只不过被侍卫拦着,暂时走不了。
“你又怎么了?”沐泽无奈地问。
“你让他们走开。”邱敏指了指拦路的侍卫,“我要回家。”
沐泽让侍卫都先行退下,等到四周无人,才跟邱敏陪笑脸:“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邱敏斜他一眼,除了这个混蛋,还有谁会让她不高兴?
沐泽摸摸鼻子,他也知道八成是自己惹邱敏不高兴了。至于她为什么生气,可能是因为昨晚他强来。沐泽语带哀求:“昨天我喝了酒太兴奋,我保证以后不这样好不好?”
邱敏还是不想理他。每次都是这样,把她惹毛了就装可怜求饶,老实一段时间,等她开始对他好,他又立刻原形毕露,得寸进尺。
沐泽只好继续跟邱敏磨。
邱敏被他磨了一阵,总算有点软化,以前听别人说,男人是小孩,别人家的男人是不是小孩她不知道,她家的这只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孩。他孤单、缺乏安全感,需要关注和爱,可是又任性、喜欢调皮捣蛋。但这毕竟是他的一部分,她不能只爱他长大成人的那一面。
邱敏决定给他立个规矩。
“你要我不走也行,但你要保证,以后我不同意你就不准强上。”
邱敏找来两个灯罩,一个红,一个绿,对沐泽道:“以后呢,我如果在房间里用红色的灯罩,就说明我不想要,如果我挂上绿色的灯罩,就允许你行房。总之你记住一句话:红灯停,绿灯行。
沐泽嘴角微抽,从来都是皇帝翻妃子的牌子,轮到他这里,居然还遇到停牌?
但现在他只求她不走就行,至于她提出什么条件,都只能同意。
当天晚上,不出沐泽所料,房间里挂的是红灯,对此他早有心里准备,所以晚上异常老实,除了抱着邱敏睡觉,什么也没干。
第二天、第三天还是红灯,沐泽不慌不忙,邱敏生气嘛,没个四、五天是不会好的,这点耐心他还有。
但是接下来他悲催的发现,连续一个月都是红灯。
沐泽感觉好伤心,被红灯停牌一个月,这日子没法过了!
邱敏愉快地笑,恋爱这种事嘛,要么伤心,要么伤肾,她怕他伤肾,所以还是让他伤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