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人到处逃窜的情况下,基罗朗可真正体悟到了太一的“强大”,虽然这份体悟伴随有错觉。
见太一回到船上,基罗朗可再行礼时就要真诚了许多,带着三分向往、七分敬畏。
“茵卡拉玛,告诉你的哥哥,作为虾夷地的领导者,我已经击败了侵犯纹别的异族人,但这只是个开始,来自更北方的坏人,随时可能再次前来伤害虾夷地上善良的人们。他是否愿意加入我的陆战队,为保卫纹别,保卫虾夷地,保卫阿伊努人在内的所有虾夷人而战斗!”太一习惯性的将手环在茵卡拉玛的腰上,似乎终于找到自己不跨刀时,放手的正确地方了。
太一从基罗朗可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觉得带着这位大舅哥来观战是明智的,通商屋的胜利消息将由其带回到部族中,以增进阿伊努人对他的好感。
这份好感很重要,因为通商屋和阿伊努人最初的接触,是以冲突开始的,而那几个战死阿伊努人的家庭,最终拒绝了加入通商屋开拓民营地,甚至不惜脱离了他们的部落。所以太一十分重视着手消除这种敌对情绪,凝聚人心不能单纯靠敬畏感,更需要的是信赖感、依赖感,这次驱逐俄国人就是很好的破冰行动。
而基罗朗可作为曾经的头人,加入到通商屋的战斗部队,将对阿伊努人起到表率作用,太一需要这些与幕府或朝廷没有一点关系的人充当战力,作为立身的最后底牌,哪怕这些人训练起来比招募浪士要麻烦的多。
太一同时觉得在清理战场时,把基罗朗可留在船上是明智的,要是他知道自的妹夫在想方设法栽赃阿伊努人,估计就不会是现今这个态度对待自己了。
“既然茵卡拉玛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那她也将是这里的女主人,我认为这份结合,对于开拓民和阿伊努人来说都是神圣的。而按照和民的传统,你我将以义兄弟相称,成为真正可以信赖的家人,那么请为这个家贡献力量吧。”太一郑(xin)重(kou)其(nian)事(lai)道。
一旁的茵卡拉玛听到太一的话,脸颊不自然的红了起来,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基罗朗可则是一脸感动之色,显然是被太一的话安利到了。
在纹别打了场胜仗,但这不代表纹别就属于太一和通商屋了,现在开拓团的人口太少,短期内的开发重心仍在勇拂平原、石狩平原及周边区域,广袤的虾夷地东北部地区,太一目前根本兼顾不到。
待战场归于平静,船上的水手开始登陆搜拾俄军的装备,除了基于战争的人道主义考虑,不扒战死者的衣服外,从沉船上的舰炮到俄军的碎发火枪,从弹丸、火药到营地储存的烈酒,反正是还能用的都搜刮干净,集中到了“骏河丸”上。
除了战略物资以外,水手们搜到的诸如怀表、金戒指等等物品,太一按照“海上的规矩”,在取走一柄镶嵌有红宝石的马刀后,其他的允许水手们私分了,算是让大家发了笔小财产。至于陆战队的武士们,不在分赃行列,他们将由通商屋直接奖赏。
为了防止俄国人还有援军,船队连夜返航,撤离了纹别海域,看着硝烟未尽的海滩,太一盼望着能够尽快再次回到这里。
太一回到了勇拂营地,被告知中岛三郎助乘坐通商屋租用的辩才船,跟随新迁来的开拓民悄悄抵达了营地。
之所以说是“悄悄的”,是因为这位竟然带来了幕府方面给太一的“秘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