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是这两年突然成熟稳重了,还是许久不见与我生疏了?”又次郎老板斜靠在小木桌旁,整个人有些懒洋洋的。
“只是想到您一年多的牢狱之灾,现今见来竟然消瘦至此,一时间感同身受,不禁悲从中来……”
这话倒也不完全是开玩笑,这一年多未见,又次郎老板竟然是消瘦了不少,脸色蜡黄很显憔悴,看来监禁生活条件一般。
“行了行了,我看我在里面,你逍遥的很呢。”又次郎老板笑骂道。
“我是深感责任重大好不好,做大通商屋未曾有一点懈怠,现在总算不负您的期许。”太一将通商屋的发展情况简要介绍了一下,当然没敢跟又次郎老板说金银贸易赚差价的事情,这种明显违规的事心领神会就好,说出来毕竟不美。
运送太一返回江户后,除了“骏河丸”回筑地码头停靠随时待命外,“伊豆丸”等完成了养护的飞剪商船,在堪兵卫的指挥下,再次组成船队携带黄金前往美国了。
通过前几次贸易,与加州那边稳定的交易网络已经建立起来,因而此次的交易规模可谓空前,“伊豆丸”等四艘飞剪搭载着价值一千二百万两的判金,如果一切顺利,届时将带回价值超过三千万两的银块,为历次贸易中最大的一笔。
太一觉得这种快钱已经赚一次少一次了,最近他明显发现市面上的判金在减少,不论是日常交易中,还是拿着到通商屋两替店存储的,都在以可察觉的程度减少。
这理论上是不合理的,最近一次大规模铸币是天保年间,太一曾经托关系咨询过金座那边,当时铸造小判金规模就达到了八千万枚以上,加上大判、五两判等就更多,安政年间又改铸了一些,流通的黄金应该还足够才对。
特别是大阪等西国地方习惯用白银,判金主要的流通地就是东国或者说江户,通商屋前前后后运出的小判大概一千七八百万枚,理论上说是规模不小,但那是通商屋仓库的存款,在流通环节对应的是钱引,却金的问题应该不会这么快反应出来。
那么剩下的判金去哪了?大判和五两判一般是作为各藩的储备钱,小判也消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针对此事,太一已经让舍助安排人去调查,他怀疑是有人也发现了他的“致富密码”,竞争对手什么的最讨厌了。
“虾夷地,蛮荒之所在,就算被你发展起来,二十年后不过是给幕府做了嫁衣,最终可能是费力不讨好,有这精力不若经营好国内。”又次郎老板大体听了太一对虾夷地开拓的介绍,虽说没有明确反对,但表示并不看好。
站在商业角度来说,虾夷地开拓不能说没有利润,但肯定不如商业买卖来的丰厚,但站在历史发展的角度看,太一觉得这才是当前自己最需要做的一笔“买卖”,哪怕是又次郎老板反对他也不会停。
“最近上方那边断了我的银钱,需要从你这里借一点,没问题吧?”又次郎老板随口道。
“唉?还有人敢管着老板的银钱吗?好大的胆子!”太一有些惊讶。
“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慢慢地说话就不那么管用了。”又次郎老板呵呵笑着,也不知道说得是真是假。
“大概要多少呢?”
“五千两吧!”
“是不是上方足利屋的生意出了问题,五千两够吗?”对于这位亲老板,太一还是很感念的,关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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