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好脸色,这小子今晚可是带人来抓咱们的。”又次郎老板见半四郎与太一互动,没好气道。
“都说了是想接您去虾夷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太一摊了摊手表示无辜,“现今世道这么乱,自然要在身边多带点人,想来您这里雇了这么多保镖,也是这么考虑的。”
“让我猜猜,你找我的时间点把握如此之好,看来是有人跟你告密了。”又次郎老板看着繁星点缀的天空,“其他人与你不熟,半四郎不可能背着我联系你……清河八郎!他居然去求你帮忙,真是个乱来的家伙啊。”
太一惊叹于又次郎老板的敏感,开玩笑道:“别这么说,清河先生可是盛赞我对您的忠诚呢。”
“喉?那不如来帮帮我?”又次郎老板扭头过来笑道。
“这次来就是要帮您,或者说救您!”话里话外兜兜转转半天,太一收起玩笑的做派,十分认真道,“您是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还会看不清这些事,那些家国大事就让闲得没事干的大人物们去头痛吧,开国也好锁国也罢,攘夷也好里通外国也罢,跟您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也是继承了水户老公遗志?”
“没错,你说的那些跟我都无关,但我只是想‘倒幕’呢?”又次郎依然笑着说道。
太一眉毛挑了挑,不知道自家老板又怎么会说这个,倒幕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喜连川家,或者说我足利家,为清和源氏嫡脉,为他人窃取将军之位数百年,眼见江户幕府大厦将倾,难道不是上天赐予的大好机会?”又次郎老板指了指头顶。
太一伸手探在又次郎老板额头上,然后说道:“未发烧啊,您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说胡话!”
又次郎老板将太一的手打开,板起脸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那便你回你的虾夷地,我继续我该完成的事业。”
太一摇了摇头:“我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废了这么多功夫找到您,自然不会让您继续胡来。”
“喉?勇气可嘉!”又次郎老板惊讶道。
“不!实力使然!”太一纠正道。
两人对视良久,太一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所以最终是又次郎老板败下阵来,率先移开自己的视线。
“是啊,雏鸟已经变成雄鹰了,”又次郎老板心有感触,“你这年纪的人,不应该更热衷于夺取荣誉吗,连清河八郎那种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家伙,都在妄想着一飞冲天。”
“我比较务实!”太一似是而非道,“不会在错误的时间,去做哪怕正确的事情,更不要说您打算做的事情,本就是错误的。。”
“是啊,因为你有的是时间,而我的选择却已经不多了……”又次郎老板不置可否地沉吟半晌,突然笑着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让上天决定,谁赢了就听谁的!”
太一还不待问赌什么,便见又次郎老板踉跄着起身,反手从半四郎师傅腰间抽出长刀,缓步走到了院落中央。但见其双手持刀,刀尖指向还不明所以的太一,高声说道:“喜连川又次郎成氏,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