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的,于是苏明筝这两年深深感觉到:有妈疼的孩子是宝,没妈疼就是草。
不过,或许自己也长大了,是该自己关心别人了,例如,身边这只纯白的妹妹……在照顾苏蓉涵的过程里苏明筝也获得了不同的想法。
“是不是很崇拜我呀──”趁机抓住了小白兔软软的耳朵,苏明筝用食指与拇指捻揉苏蓉涵软软的耳垂。
“一直、一直都很崇拜呀!”苏蓉涵说得结结巴巴的,被苏明筝抓住的那只耳朵很快由洁白变成了红色。
“你以前就这么小白兔吗?那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呀……”抓着人家耳朵不放,指尖继续揉捏着,苏明筝这么感慨,其实她是打算接下来开始教导妹妹要强悍,抓耳朵则算是轻微的教训。
聪颖的苏蓉涵敏锐地接收到了姐姐将说而还未说的讯息,从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呀,而且她还经常是一个人生活,磕磕碰碰自然是有,让人不开心的事也有,但还不是过来了?自己并不是姐姐想象那样软弱的人。其实,苏蓉涵过去因为个性与行事,在邻里中根本极受长辈们的喜爱,也因此让生活顺遂了不少,可说也自有生存之道。
但像今天这样直接而暴力的事,的确是没碰过,苏蓉涵低头想了想。
“是他们的错。这是他们的错,不是我的错。”苏蓉涵响应苏明筝是这样的话。
意想不到的回应让苏明筝顿了顿,但自家妹妹坚定直率的眼光令她多想了想,原来自己也犯了怪罪受害者的错,苏明筝失笑。
“是,是他们的错,你没有错。”自己怎么也错了呢,竟然怪起被害的小白兔,这果然是世人最容易犯的错呀──唯一做下坏事的是那群小流氓,该判罪的也唯有他们。
至于自家妹妹,当然是自己保护了,人脉向来是实力的一部份,既然有自己这样大条人脉可以用,就用呀!小白兔很好,不是说过喜欢每一刻的她?已经逐步被改造为妹控的苏明筝无限宠溺地放弃了教导妹妹的念头,手指也放开了。
“没有捏痛你吧?”看着小白兔红红的耳朵有些担心,苏明筝弯下腰对耳朵吹了吹,想着吹吹比较不痛。
其实这样的揉揉捏捏哪里会痛,苏明筝没注意到当第一口气吹上去的时候,苏蓉涵是整个人颤了颤。
苏蓉涵觉得耳朵上的痒,是痒入了心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真是怕了,连忙跑开两步躲开苏明筝的神奇吹气。
“不痛,一点也不痛。”她急忙强调,“还有,谢谢你,”奋不顾身地为自己解围,面对三个男人竟然毫不害怕,自认为脑残粉的苏蓉涵真是越想越甜:“我的英雄。”从天而降拯救自己的姐姐真是太厉害了!
被个小少女崇拜的感觉真是不要太好,苏明筝笑得就像爱丽斯仙境里那只诡异的猫。
“那就扯平啦。”苏明筝吹了个口哨,说到扯这个字又手痒想扯小兔子软绵绵的耳朵,不过苏蓉涵这次可是护得紧紧的,直接用手摀住了耳朵阻绝所有侵犯。
姐妹两人走走停停,逛遍了半个岛,除了靠近海边的地方是平地,小岛上几乎就是山丘,于是逛起来也是高高低低,有时是斜度大的石板路,两旁是高高的石灰墙,灰墙里是经过岁月沈积的闽式老屋,有时干脆是一阶一阶的石板阶梯,阶梯旁有像老人的大榕树在垂须,那是榕树的气根,由树枝往下长,若接触到土地就会日渐粗壮,成了亭子般的榕树树荫的一根支柱,密密的垂须,其中会妨碍行人走动的部分被岛民剪掉了,看着有些滑稽,真像剪了老人的胡子。
因为想发展观光,有些岛民家里保存良好的闽式老屋被布置出来成了展览馆,为了歇歇走山路弄酸的腿,苏明筝和苏蓉涵也会到这些展览馆里头看看。
其中一幢展览馆里主题是传统农家生活,摆了很多古老农具和竹编篓子、竹扫帚等等,还有马桶等生活用具,苏明筝倒是看得新鲜,苏蓉涵却频频在旁边说:“这个我外公外婆家也有。”
“这个我外公外婆家也有。”
频频泄人家展览馆的底,苏明筝都为她滴汗了,没看疑似岛民、说不定还是这家屋主的人就在旁边走动吗?当面打人家脸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