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荆州水军主船,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主船上一个中队的士兵从主船一侧架起连接板,从水军右翼主将手中接过了周泰和蒋钦,他们押着全身绑着绳索的周泰,拖着重伤的蒋钦朝着主船船头处走来。
满身污迹的周泰仰头挺胸,偏着头看着一侧,每走一步,都踏得沉重,他经过了一夜的奔走,又在江面上逆流了几个时辰,他已经很疲惫了,但他的眼神依旧有神,依然不屈。
蒋钦还在昏睡,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悲剧,刚刚逃离了虞家围捕的蒋钦被士兵们在甲板上拖行,他的双脚在甲板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印,他的眉头从连接板一直到船头都紧紧地皱着,似乎他已经醒了,但他确实没醒,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些,虞家的人都下了狠手,虞家根本就没想过让周泰和蒋钦活着出柴桑,然而,他们都活着出来了。不过,他们的运气似乎用完了,他们又上了秦军的船。
“人已带到,请军长处置。”‘唰’地一声,士兵们整齐划一地朝左侧跨出一步,双手抱拳,朝甘宁行了一礼。
“这里风大,将他们带入舱内。”甘宁转过身来,他很是随意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蒋钦以及甲板上的血迹,皱了皱眉,轻斥道:“余者清理甲板。”
“喏!”中队长转过身,点了几个士兵留下,带着其余士兵押解着两人紧随着甘宁。
“给他们解开绑缚!”甘宁大马金刀的坐定之后,周泰两人已经入内,舱内更是进来数十位秦军士兵。
“将军......”中队长出声阻止道。甘宁身为一军之长,其安危时刻都影响着整个秦军水军,况且现在大军还未开战,甘宁若有损伤对军心也有一定影响。
“无妨,本将军身为水军主将,若是连半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如何能够服众,给他解开吧!”甘宁对自己的武力很是自信,即使纵观秦军所有将领,他也有自信排行前五,前三自然是典韦、许褚、黄忠三人。
“喏!”不一会,周泰身上绳结被解开,他轻轻一甩,绳索落地,他又踏前一步,离甘宁最近的几个士兵用极为警惕地眼神紧紧地盯着周泰,手始终紧紧地握着刀柄。而周泰似乎没有要动手,他只是轻蔑地扫了一眼这些秦军士兵,并未有什么过激地行为,这些士兵的腰间的刀才会没有出鞘的机会。
“壮士,我已让人解开你身上的绳缚,告诉我,你是何人?”甘宁双眼微微一迷,并未因周泰眼神中的轻蔑而显怒,曾几何时,他自己也是这般看待汉军,只是如今自己的士兵也被人看轻,着实是有些微的不爽,但却不至于因为这一眼之事就对周泰生出恨意。
“周泰。”周泰头一仰,胸一挺,颇有燕赵慷慨之士赴死前的风范。
“哦?是你!这怎么回事?”甘宁霍然站起,士兵们见状,更是立马上前将周泰围住,手中军刀已尽数拔出,顷刻间,局势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甘宁见周泰神色不变,他便瞟了一眼重伤的蒋钦。看这样子,他们还挺惨。也难怪锦衣卫没有他们的消息,原来那支要找老子拼命的**大军只剩下两人了,而且还在大江里飘着。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想问我们为什么会这样,那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周泰。”周泰羞于启齿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好的联盟散了,联合出击的大军没了,如今又只剩下两人,整一个光杆司令,都是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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