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哪怕是一丝线索都没有。”
“周彧蓝很聪明,若是玉牒在他那儿,他必然把玉牒藏在了一个极其安全的地方,不可能是你那么轻易就找到的。”韩苻道,“当年周氏建府,在相府里装了许多的暗房和暗格,但是这些位置,都只有继承相位的子孙才知道,一代传一代,旁人也只是知道相府有暗格,却不知在何处了。周彧蓝很可能把玉牒藏在了暗格里。”
“凤歌都没有找到的暗格,王爷觉得我如何找得到?”赵师师靠在椅背上,笑得极其妩媚。
“你和凤歌不一样,有了赵师师的身份做掩护,你可以在相府随心所欲。”韩苻笑道。
韩苻说到这里,慧儿抖如筛糠,一言不发。
韩苻瞥了一眼慧儿,道:“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出差错。”
慧儿立刻跪下道:“是,王爷!”
“你记住,如今你不是赵师师,她才是。”韩苻一字一句道。
“是,王爷!”
韩苻视线重新回到赵师师身上,赵师师便道:“可是相府来了个人,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哦?除了你,还有往相府安插人手的?”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别人安插进来的,不过看样子不像,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迹象。”赵师师定定道,“是锦瑟,石青徒弟的女儿,锦瑟。”
韩苻挑挑眉:“哦,锦瑟啊…说来我和他爹,倒是有些过节。”韩苻笑了起来,“锦衣死的时候锦瑟好像才十岁,估计是没有什么印象了,不打紧,你时刻注意她就是了,我不相信,锦家人,还有胆量和我作对。”
赵师师也笑道:“王爷可真了不得。”
慧儿站在后面,听着他俩的笑声,心里万分恐惧。
赵师师带着慧儿回相府的时候已是晚饭时分,府里非常热闹,秋芒一说赵师师才知道,何允晟来了,是以相府热闹非凡。
赵师师也受了韩苻的叮嘱,提防着周彧蓝有任何想害何允晟的举动,于是也来不及打扮,就直接往屋里去了。
周彧蓝和何允晟已经开了坛酒喝上了,你一句我一句,笑得面红耳赤,感情十分要好,赵师师站在门外,也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师师,你站在外面做什么?”姚冬葵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赵师师转头,笑道:“我本想去问问侯爷,软青来了没有,不过听里面他们俩聊得开心,就没进去。”
姚冬葵笑道:“软青有身子的人,不方便动来动去,今儿就没来;而且何允晟是带了酒来的,我看他今儿是打算睡在我们这儿了。”
说着示意莫鸢推门,打开门,何允晟先看到了赵师师,笑道:“噢哟,谁来了呀…”
周彧蓝本想着今儿意思意思就可以了,看何允晟心情不好,陪他喝一壶就作罢,没想到何允晟心情是大大地不好,愣是灌了他一坛,加上前些日子没有吃药,头疼又犯了,如今有些飘飘然,也不知眼前是谁来了,眯着眼看了半晌:“夫人——”
“你瞧瞧你,这才什么时辰,已经喝成这样了。”周彧蓝清楚地听见姚冬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你,没个正形,成天跑我家来喝酒,得让软青好好治治你。”
何允晟大笑道:“彧蓝,你刚刚说,你小时候、救过一个姑娘?父母双亡、待在一个破宅子里?”
“是了,她和我说啊,那天刚好是她生辰呢,我见她可怜啊,我就、给她过生辰啊,放烟花、给她放烟花…”周彧蓝迷迷糊糊的,“咦,云姑娘怎么来了?”
何允晟歪在周彧蓝身上大笑:“我看你是喝糊涂了,哪里有云、云姑娘?那分明是赵姑娘…而且、而且,什么你给她放烟花?明明是我放的、我放的!”
姚冬葵皱起眉:“秋茗!”
秋茗一直站在边上不敢做声,如今姚冬葵一喊,立刻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给我把这两个人都抬到房里去,再嚷嚷说胡话就把嘴给堵上。”姚冬葵厉声道,“秋苓,去煮醒酒茶来,马上去。”
“是,夫人!”
赵师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先前在吃早饭的时候,她说周彧蓝救的人是她,其实她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周彧蓝小时候救的姑娘是云无形,不过是她为了骗取周彧蓝的同情心谎称罢了,哪知道周彧蓝喝了酒,却好像记起来一样,刚刚还把她认成云无形,饶是赵师师再怎么临危不乱,如今也淡定不下来了。
看着周彧蓝和何允晟被抬走,姚冬葵嘀咕道:“云姑娘?哪个云姑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