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怕又是个丰收之年!”一边赶着路,夏守智看着路边绿油油的麦苗说道。
“是啊,冬天下了雪,庄稼长势比较好,只要不旱,今年能过个好年了。”夏守礼跟四弟谈论的永远是农事。
“只是我大宁边境自立国以来从未真正安稳过,三面皆有强敌,和亲策啊!”
夏继祖突然的有感而发,这让他想起了多年以前,那时他还年轻,正赶上北燕派骑兵骚扰边境,满腔热血无处发泄,就因为发了几句牢骚,批评了朝廷的和亲政策,以至于上了某个黑名单。
连续落榜三次,便绝了他的仕途之心,传言是说得罪了什么人,全是人云亦云罢了。当年他也是屡有才名,帝都也是去过,过去种种不足为外人道。
一直都是很平静的生活,夏元鼎还以为大宁是很强大的呢,没想到竟然有北燕、南越、西凉三个强敌在周围,几十年未起兵戈,只是为了休养生息吗?
听到和亲策,夏元鼎能想到只有耻辱二字,即使如今他对这个国家的感情并不深重,但是在生长的国土上,想到他的安宁居然是用女子换来的,再平静的内心也会被触动。
“爷爷,现在我们打得过他们吗?”夏元鼎问道。
听到这问话,夏继祖侧目一看,好好看了看元鼎一眼,斟酌着说道:“立朝之初,确实是打不过的,人口相比前朝锐减到不足四成,田野荒芜,百废待兴,战马奇缺,兵器不足,粮草供应困难。经过高祖、太宗、高宗三朝,国力日盛,可打仗并不是诗文作赋,北燕、西凉的骑兵战力奇高,南越的水师又号称天下第一,腹背受敌,刀兵一起,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听爷爷这语气,他好像又不赞成打仗,果然是人老了,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了。
“可是老是被欺负,难道不应该把所受的委屈还回去吗?”夏元鼎问道。
“这哪是你能明白的,爷爷年轻时都没弄懂,等你长大了自己去寻找答案吧!”夏继祖拍了拍元鼎的肩膀,说道。
夏元鼎不再说话,只是远远看了看北方,心想仗若真的打起来了,会不会打到他们家乡来,他可不希望这里的宁静被打破。
车轴吱吱地发出声响,回身望去,一座孤山在东方静静地看着他们西去,可叹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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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人和,看到“三合”二字挂在城头,他们就知道这是要进城了,城外人烟便已渐多了起来,进城出城的人群搅和在了一起,当有快的车马过时,便会有些骚乱。
“白云客栈!”
夏元鼎一看,又到了老地方,爷爷倒是会照顾老友的生意,城里那么多店都不住,就喜欢住在这里。
“夏爷爷!”一进客栈,别人没看到,首先就看到了王瑾萱这个小姑娘。
“瑾萱啊,你怎么跑到柜台上了,你爹呢!”夏继祖问道。
“爹有事出去,说让我帮着看一会店!”王瑾萱甜笑着说道。
“真是胡闹,怎么能你在这看着呢,你来,跟我去后院,你爷爷可在家!”夏继祖拉着王瑾萱就要走,临走还不忘吩咐,“守智,你们在这里替着看一会!”
夏元鼎记得,爷爷好像还给这小姑娘带礼物了,这可让人羡慕,这其中内情他是了解不到了。
“店有什么好看着的,招呼客人有伙计就行了,在柜台上又能干什么,还帮着算账吗?”夏元鼎这么想是想,他是觉得不可能,王瑾萱可能只是在柜台上做做样子。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呆着这里呢,便赶紧说自己尿急,让他们在这呆着吧。
这这他第二次来到这里,对这里也很熟悉,并不需要别人带路,自己一个人想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