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次她不是已经帮过他从景明那儿要来的所谓的青阳玦了吗?怎么还能再来一回?
步轻歌却知道这人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无耻进行到底了,同他说再多也不过是白费口舌,当即道:“那请苏公子先给我安排囚牢吧。”
这是不肯合作的意思。
苏钰苦笑道:“步娘子言重了。”
随即让人把步轻歌带到一间厢房。
厢房内收拾得还算齐整。
但随即,她的隔壁门被推开,让步轻歌见到了一个人——张广洲。
虽然在这里看见张广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真的瞧见他那张脸,还是令步轻歌深感晦气。
张广洲看见步轻歌,眼睛顿时就亮了,随即又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轻歌,你怎么到了这里?”
步轻歌回身把门摔上了。
张广洲却非要站在她门口,哀伤祈求道:“轻歌,你不要这样,我,我也是无可奈何啊,那位苏公子绑了我的爹,而且还承诺了不会伤害你,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就原谅我吧。”
门猛地被打开。
张广洲眼中出现一抹喜色,他就知道,步轻歌是对他狠不下心来的!
步轻歌对他冷哼一声:“张广洲,你还记不记得你指天画地,跟我发誓不会骗我,如违此誓,叫你天打雷劈。”
张广洲脸上显出尴尬来:“轻歌,那都是我随口说的,做不得数的。”
步轻歌道:“言而无信,两面三刀,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这么个货色。”
随即劈头盖脸,以他为中心,他家亲戚为半径画圆开骂,骂了足足有半刻钟的工夫。
张广洲被她这么一骂,越发觉得头也抬不起来,却见一只纤长的手伸到他的面前。
张广洲迷茫道:“什么?”
步轻歌道:“我母亲的遗物!”
张广洲竟是被骂傻了,一时间没有察觉出步轻歌的意图,直愣愣地就怀里拿了出来,还试图感化她:“轻歌,你怪就怪我吧,但你还记得把这玉佩送给我的时候,说愿两心如一吗?”
步轻歌大声道:“君已生两心,今日相决绝!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关系,不复相见!”
“啪!”门又被关了上去。
张广洲吃了好一顿闭门羹,摸不着头脑地回去了,半天才意识到步轻歌拿回了所谓的“母亲的遗物”,但却没有把他的扳指还给他,却又不好意思也不敢去问她要。
步轻歌有想过继续把青阳玦留在张广洲身上,毕竟灯下黑,苏钰也不会想到青阳玦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但步轻歌一想到为此要与张广洲转圜便全身难受,还不如直接大闹一场光明正大地要回来,旁人也难想到她敢这么大张旗鼓,而且拿捏在她自己手上也可以算个小小的倚仗。
当下的问题如何应付苏钰。
景明当初那么痛快地为了她交出青阳玦,不论是真是假,那都必然给了苏钰可以用她拿捏他的幻觉。
可她都被景明赶出来了啊。
真是有点烦躁。
但既然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步轻歌索性在这里过了两天悠哉的日子。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苏钰终于派人请她到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