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钰全身的内力顿时为之一空,手中的剑再也握不住。
景明再度伸手,直接朝着他的丹田而去。
习武之人被废丹田,数十年苦修就将化为流水。
苏钰的眼睛瞪大了。
景明只是一出手,叶兆南就看出苏钰必败无疑,他顾不得什么道义脸面,几乎是立刻上前拦住景明,但景明的动作看似轻柔,实际却速度极快,等到叶兆南飞身到了跟前,景明的一半气力已经打到了苏钰的丹田上。
苏钰鲜血喷出,数量可观。
景明掠身后退,随即平淡地把插在自己身上的剑拔出。
步轻歌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也带了什么系统,才能屏蔽痛觉,好似完全不疼一样。
叶兆南上前,二人打斗起来。
苏钰这边的人赶紧上前救助他,给他喂了一颗药。
随即两方势力开始混战。
步轻歌在旁边,只能勉强站着,手脚都使不上力气,此刻尽量地往后挪,避免自己被殃及池鱼。
突然,一双手扶住了她。
步轻歌偏头,是张广洲。
一阵反胃涌上心头。
越是处境不好的时候,越不能和张广洲这样的人多接触,因为你不知道他会不会给你带来新的深坑,让你的境况变得更加糟糕。
步轻歌给了他一个字 :“滚!”
张广洲被她的暴躁骂得瑟缩了一下,但是看着周围的刀光剑影,仗着步轻歌没力气反抗他,紧紧地搂着她道:“轻……轻歌,你放心,我是不会再抛下你的。”
一条断了的手臂掠过张广洲的眼前,吓得他大叫一声,然后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步轻歌的身上:“轻……轻歌!”
他几乎像是挟持一样,带着步轻歌东跑西窜。
步轻歌指点他道:“往东南方向去。”
张广洲顿时面露喜色:“轻歌,你理我了!”他赶紧往那边跑,然后道,“轻歌,我就知道,有你在,你是不会让我死的!”
步轻歌身上被他勒得生疼,到了安全的地点,她道:“能松开了吗?”
张广洲尴尬一笑,略微松开了些,但还是把半个身体挂在了她的手臂上,生怕她会抛下他的模样,他看着她的眼睛:“我没有抛弃你,在这样的关头依然救下了你,轻歌,你也不会抛弃我的,对吗?”
步轻歌不言语。
张广洲就急切道:“轻歌,你给我句话啊,我这么保着你,你就一点也不挂念我吗?”
步轻歌闭上眼睛休整,应了一声“嗯”。
有了这声应承,显然是给了张广洲不少底气,他先是道:“轻歌你真是太好了!”随即又小心翼翼地试探讨好道,“我看得出来,这场必定是左相大人会赢,而左相大人显然挺在乎你的,你在此事之后,能不能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跟左相大人说说话,让他给我爹一个官职?”
步轻歌就睁开眼睛看他:“你不给自己求官,怎么给你爹求?”
张广洲眼神躲闪道:“虽然我读了两本书,但比起来不如我爹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丰富,更适合做官。”
这是安心地想当一个啃老的废物,一点都不带挣扎的。
张广洲急忙找补道:“他是我爹,我怎么能比我爹强呢?这不是对我爹的不孝吗?”
天底下望子成龙的父亲给你点了个踩。
他话音刚落,也不知是不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一把刀顺着他的面颊就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