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歌“哦”了一声,又有点好奇,毕竟这么点事情,景明对纪潇瞒得滴水不漏,却对她能随口说来:“这等秘辛,左相大人该是连纪姑娘也没有说过吧?怎么会对我说?”
景明难得对她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他目光一放松,便显出遗传自他爹的那双眼睛,幽静流淌,如深潭春水,不见底下,上面却泛起令人迷惑向往的鲜活之气,他道:“想说了而已。”
这理由很景明。
可怜的舔狗。
步轻歌这样感叹,可见世间人大多爱犯贱,捧着他的时候你啥也不是,喷着他的时候他逮着机会对你推心置腹。
温元平过来汇报:“大人,步娘子,不,步巧姑娘的尸体已经收殓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步轻歌调侃道:“大人说了三个‘步’,到底是几个‘不’?”
温元平很赏脸地接道:“别人都说‘凤兮凤兮’,那也只有一只凤,我说三个‘不’,哪一个也不是您的‘步’。”
步轻歌笑道:“温管事当真才华横溢。”
温元平弯腰:“区区邓艾典故,没读过倒是我的无知了。”
温元平暗自捏了一把汗,就看这亲手杀了自己姐妹还能同他谈笑风生的模样,可知这个步娘子心狠手辣,和他家大人当真如出一辙,怪不得能得到大人青眼相待。
景明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那就是丢去乱葬岗或者喂狗。
步轻歌道:“那步家那边怎么交代?”
“病死,饿死,都成,”温方平很不怎么在意道,“这个借口倒是好找,左右步家也自身难保,分不出心神来管一个庶女的死活。”
景明身边就没正常的。
步轻歌摇头:“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大人倒是真狠心。”
温元平露出“啊?”的神色来。
景明皱眉:“谁同她一日夫妻?”
步轻歌道:“大人就是色衰爱弛了,也不至于连自己做的事都不认了吧?”
景明脸都黑了:“你乱用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同她有过接触?”
“不就汪承台宴席那天,你着急忙慌地把我丢下,不就是忙着同美人共度春宵吗?”步轻歌记仇但理解,“不过是我我也急,就是可怜了大人,急了还没急出个所以然。”
景明愤怒不解的神色随着步轻歌的话变作了冷漠,他道:“是了,我在你眼里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步轻歌迷惘:“你在我眼里是什么人?”
变态龟毛的竹马,靠他做任务提取经验的机器,手段狠厉的权臣,翻脸不认人的渣男。
这……好像真没什么好词。
景明转身走了。
温元平赶紧低声道:“步娘子,你这可真是冤枉了我家大人了!我家大人和那位步巧姑娘加起来也没说了几句话,还全在您眼皮子底下!”
步轻歌顿时怒了:“那是谁?谁让我在雨里走了那么久?”
“是小的,”温元平说话都虚了,麻溜解释道,“那日大人喝醉了酒,又素来喜洁成癖,若是有人和他同在一个空间,说不得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当时马车上除了一个驾马的车夫,其他一个人也没有。”
步轻歌道:“那我怎么没看见步巧和我一起走?”
温元平道:“步巧估计是向汪大人说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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