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爱你的情分,够了吗?”
她平淡地看着他,瞳孔中却深藏着悲哀,一身骄傲仿佛被他像茶盏一样碾成粉碎:“我想嫁给你,和你长相厮守的情分,景明,这个说法,够了吗?”
在她的一字一句中,在她的每一个眼神中,在他快到不可自抑的心跳中,在他紧张到局促的呼吸中,景明意识到一个事实:死灰是可以复燃的。
那一个月间冷下来的灰烬,遇着了风,呼啦啦地就烧了起来,轰轰烈烈,不可收拾,烧断了他脑海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她在说谎。
这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愿意骗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他饮下这鸩酒,一醉方休。
“纪潇,我们成亲。”
没了那一张婚书,他还可以再写十张。
——
步轻歌没够,毕竟相思引有削弱作用,她命令:“景明,过来亲我。”
景明就擦了手,走过来,俯视着问她:“你当日也是这么命令那个少年的吗?”
步轻歌笑了:“你和死人计较什么?”
“有没有?”景明的眸色极深。
步轻歌挑眉:“你捉\/奸呢?”她大概猜到了,“当日被你撞见了?景明,你当时不吭声,事后来问我,倒也是有趣。”
景明把她半抱了起来,抵在车厢上:“因为是你求我。”
……
步轻歌催促道:“快点!”
景明的呼吸也是乱的,却道:“你说。”
“我说个头!”步轻歌被逼得骂了一句脏话,才道,“你都看见了,问我干嘛?还是说你瞎了?”
景明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不让她滑下去:“你说,我就吻你。”
步轻歌几乎被气笑了:“滚。”
她就不信,没了他,她就没途径解决了。
几个呼吸后,步轻歌恼羞成怒道:“没有!没有!那么无趣的人,我亲不下去!”
几乎要叫出声的片刻,景明亲了上去。
饶是步轻歌脑子正在发昏,也清清楚楚地感觉一颗药,被景明逼她吞了下去,她瞬间出手,一掌拍到了景明的身上。
景明没有抵抗。
也没有松手。
步轻歌几乎被气疯了。
她如今的力量有多强,她很有数,所以才每一下都奔着让景明去死的力度下手。
经过相思引的衰减,她都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强烈的疼痛。
但她不停手。
直到她瞬间脱力。
景明松开她。
步轻歌问:“你什么意思?”
景明摸上她的脸颊:“只有在被欲\/望支配的片刻,你才是属于我的,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他眼中黑色的漩涡几乎能把她吞噬。
步轻歌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顺从他出了皇宫,或许是她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景明再度喊出了那个称呼:“潇潇……”
步轻歌勃然大怒:“你特么的叫我什么?”
景明道:“潇潇。”
步轻歌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抽到他脸上:“你再叫一声试试?”
景明偏头把口中的血吐出,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