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喝中停了下来。
车帘微动,罂粟花的身影便落在了车外,一阵风过,吹动了他黑色的长发和黑色的纱衣,透着一股令人绝望的萧瑟。
他抬头,望向了苑鸢儿。
几百米之外的苑鸢儿挺直背脊的站在那里,对他露出了一抹美艳的笑容,眼神清亮,没有丝毫的迷惘悲伤。
她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但是罂粟花却浑身僵硬满脸黑沉了。
她说,一错过,一辈子。
人会受伤,也会愈合,但是不好意思,她生来便是疤痕体,只要是留下过伤口,便会记一辈子。
轻点脚尖,她施展轻功往玉宇的马车而去,说来也好笑,这轻功,还是当初在皇宫里,夜夜思念他,为了等他而无意间练成了。
现在,却为了逃离他而使用。
掀开车帘,跨了进去,看见僵硬的玉宇愣了一愣,又转头退了出去,一把揪过坐在车夫位置上的侍卫,一脸凶相。
“解穴。”
“不解。”
那侍卫也是个硬骨头,当场就梗着脖子高昂着头,一脸傲娇。
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苑鸢儿心中刚刚被压下去的火腾的一下又冒起来了,她狞笑一声,将揪着侍卫衣领的手一松,改为轻柔的抚摸。
“侍卫大哥,你如此对待人家未来的相公是因为对人家有意吗?哎哟,那怎么行,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人,这样随随便便的可不好。要不这样吧,我们去找七王爷,让他帮忙做主,将我许给你啊?”
声音故作嗲音,手掌也柔柔的在侍卫胸口画着圈。
侍卫惊悚了,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不说,居然这么快脸色铁青满头冷汗,最终,在苑鸢儿搬出罂粟花之后彻底败下阵来。
开玩笑,现在全部的人都知道自家王爷对这个有夫之妇的苑姑娘有着非常不对劲的关系,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和这个苑姑娘不清不楚的,绝对是找死。
他不想死,更不想得罪自家王爷。
于是,他聪明的选择了听从苑鸢儿的意见,匆匆进入马车给玉宇解了穴,又匆匆的逃离了现场。
但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们这辆马车没人敢来当车夫了。
一个擅长陷害,一个擅长用毒,他们敢随意靠近才有鬼呢。
于是,在其他车队开始前进的情况下,苑鸢儿一脚将玉宇踢了出来,让他赶马车继续前进。
“我不敢,我堂堂金针门传人,居然当起了车夫,这让外人知道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摆……”
玉宇一肚子抱怨,长在那里滔滔不绝,突然从马车里面扔出了一串葡萄,砸在了他的怀里。
捏着葡萄,他愣了愣,接着便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心甘情愿的当起了车夫。
只是,赶着赶着车,他有些无聊了,便掀开帘子的一脚,在外面要死不活的叫着苑鸢儿的名字。
他叫一声,苑鸢儿应一声,问他什么事,他却只是傻笑。
这孩子,又魔怔了!
苑鸢儿弱弱的叹了一口气,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继续接受他的摧残,只能爬到马车的门口,与玉宇隔着一个帘子坐着。
这下有人陪他说话了,他满足了。
“鸢儿,你跟七王爷在马车里呆那么久,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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