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之言在下记住了,请大人放心,杨某绝不辜负大人的信任。”
殷渊又道:“只是,殷某与将军不可频繁接触,恐杜烁生疑。“
杨通道:“此是不难,杨某自有办法,平日里将军府与扬州地方事务交涉皆是有杨通负责打理,杨通可以将消息交于裴郡守,再由郡守传递给大人,大人您觉得如何?”
殷渊笑道:“杨将军此法甚妙,如此便省去了去多麻烦。”于是二人又仔细谋划一番。
杨通确实是重情重义之人,也很有心,第二日便回到平南将军府销了假,开始暗中打听,有意无意与杜烁那几个亲信接近,其中一人姓魏名威与杨通同为副将,年龄比杨通小了几岁,平日里好吃懒做,但对杜烁溜须拍马,极尽谄媚之能,杜烁有好大喜功,当然喜欢身边有此类人时时奉承。但凡此类人,大都好利,杨通看清了这一点。于是找到魏威,笑道:“杨某前几日因家母患病,请假数日,将府军务繁忙,多亏有魏副将坐镇,否则耽误了军务,大将军怪罪下来,杨通可是吃罪不起。杨通对魏副将感激不尽,特在望月楼定了位子,还请将军今晚赏光。”
魏威长得獐头鼠目,呲牙道:“杨副将何必如此客气,不过你方才所言确实不假,要不是有我在,你可真可能要惹上麻烦了。不过杨副将既然这般极力邀请,我也是盛情难却,好吧。”
杨通陪着笑道:“是、是,那杨某就恭候大驾。”
到了晚上,魏威倒是守时,如约来到了望月楼,见杨通早已等候,二人进了雅间,杨通请他上座,魏威到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当中,杨通陪坐旁边,招呼上菜,不一会儿,一桌子酒菜便摆了上来。杨通也是下了血本,那个菜贵就点、那种酒好就上,魏威一见这满桌好酒好菜眼都直了,吞了口口水道:“哎呀,杨副将如此破费,魏某真是不好意思呀。”
杨通给魏威满了一杯酒,笑道:“魏将军此言差矣,一顿酒菜而已,您帮了杨通这么大的忙,我还不得好好谢谢您。来杨某先敬魏将军一杯。”
“好好,杨副将如此盛情,我若在客气,就有些做作了。”二人已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陪着魏威吃喝了一会儿,杨通从身后又拿出来一个锦盒递到魏威面前,说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魏将军笑纳。”
魏威放下筷子,打开锦盒往里一瞅,盒内放着一支老山参。杨同在一旁又道:“这参也是位贵人朋友送的,虽比不上千年山参,但也是品质较好的好参,本来是为老母补身子用的,现今老母身体痊愈,杨某便借花献佛送给魏将军了,还请不要嫌弃。”
魏威一看心里当然喜欢,这支人参看品相就不便宜,要是拿去药铺,还是可以还好些银钱的,但嘴里却是推辞,道:“如此贵重之礼,这么好意思呢,杨将军还是收回去吧。”但魏威却不松手。
杨通又说道:“今后还得仰仗将军为杨某多多在大将军美言几句呢,您还是收下吧。”
魏威笑道:“好说,好说,这整个平南将军府内,魏某人在大将军面前还是有几分分量的,今后,杨将军之事就是我的是。”说着便把锦盒收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杨通见魏威已有微醉之态,便凑到魏威近前道:“魏将军,有件事杨某想与你打听打听,不知当问不当问?”
魏威打了个饱嗝道:“杨,杨副将,有,有何事尽管说来?”
杨通低声道:“魏将军,那范孔目的下落您可知道?”
魏威楞了一下,问道:“你打听他作甚?”
杨通又道:“魏将军有所不知,那范亮年前与我借过两贯钱,当时杨某一想都是同僚,连借条都没让他打,便把钱借与他了。后来杨某听说范亮因贪墨公款案发被抓。他是被抓了,可他欠杨某的钱说什么也得要回来吧,这不就得跟您打听打听,看看这范亮现被关押在何处,能不能让杨某见他一面,让他把这笔账认了,也好找他家人去要回来。”
魏威呲呲的笑道:“杨副将啊,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也办这等糊涂事。你说那范亮的下落,我还真知道,只不过你那钱是绝对要不回来喽!”
杨通一听:“忙问,魏将军为何这么说?”
魏威滋溜喝了一杯酒,用手抹了一把嘴,说道:“杨将军你有所不知,范亮当日是被抓了,可谁知道这家伙身上还藏着毒药,还没等审他,就在牢中服毒自尽了。”
杨通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又问魏威道:“那这人一死,谁能承认有这笔债啊。不行,明日我得无他家一趟,不论怎样也得试试。”
“试,试什么,我劝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听说,就在范亮死后的第二天深夜,他家突发大火,烧的连一片瓦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