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渊察言观色,心道:“会稽王举止如此反常,此中一定有蹊跷,待我一试便知。”
殷渊又对着会稽王躬身一拜,会稽王问道:“浩远还有事吗?”
殷渊答道:“启禀殿下,臣近日又得到一个有关杜烁案的重要线索。”
会稽王笑道:“那杜烁案不是早已有了定论了吗?哪里有来的什么线索,浩远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殷渊又道:“杜烁案若只是为查实杜烁贪腐是否属实的话,的确是可以结案。但殿下心里应该明白,这杜烁案的赃款为何会至今仍下落不明,那么一大笔赃款它究竟流向哪里,杜烁幕后之人又是何人,这一团伙又有何居心等等?这些却是至今还是谜题啊。若是深究此案,殿下您说,这能叫做已经结案了吗?”
会稽王脸色一变,突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忙问道:“浩远,你的意思是,你已然掌握了……”会稽王话还没讲完,就听到会稽王身后屏风后面“啪啦”的一声,类似瓷器落地的碎裂之声。
会稽王顿时不往下讲了,沉默了片刻,然后掩饰道:“这些日子,也不知怎地,宫内偏偏多了许多猫。对了,殷卿如今首要的是攘外,至于旧案只要证据不失,待殷卿回朝后再查亦不迟也。”
殷渊何等聪明,知道屏风后有人,今日会稽王反常也多半与此有关。便也不再多言,将奏折递给会稽王后,便告退了。
殷渊走后,会稽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此时,神秘人也慢慢从屏风后踱了出来,会稽王见到,连忙起身走到神秘人近前,说道:“为何那么不小心,要不是本王随机应变,就被殷渊看穿了。”
神秘人则转过脸,冷冷的看着会稽王,说道:“有些事情殿下当真想知道吗?”
会稽王被神秘人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忙解释道:“阁下误会本王了,本王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没有别的。”
神秘人又说道:“若只是好奇就好,我只是奉劝殿下千万别琢磨着从殷渊那里找到我的什么把柄,更不要有想以此威胁我的念头。有些事情殿下不知道反而更好。既然你我已然联手,那么就务必相互信任,否则有些事若是超出了我的掌控,结果可就难以预料了。”
会稽王听得浑身直冒冷汗,说道:“这一点阁下尽管放心,本王的为人,这么多年阁下也是应该知道的,本王绝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
神秘人立刻转怒为笑,对会稽王拱手一拜道:“刚才情急之下,在下言语有失,乱了君臣之礼,还请殿下恕罪。但在下一片赤诚之心可都是为殿下大计着想啊。”
会稽王双手扶住神秘人说道:“阁下心意,本王怎能不知,自古贤王身边的忠臣那个不是直言相谏,只有昏君才喜欢阿谀奉承的奸臣。”
神秘人又说道:“殿下能体会臣的一片苦心,臣深感欣慰。”
然后神秘人拿起殷渊的奏折,翻看了几眼。对会稽王问道:“殿下对殷渊这奏章怎么看啊?”
会稽王答道:“这件事本王也没什么主意,还想听听阁下的主张。”
神秘人冷笑道:“要依在下的意思,便是准了殷渊所奏的全部事项,再给他戴一顶高高的乌纱,让他风风光光的出师北伐。”
会稽王一愣,疑惑的问道:“本王是不是听错了?阁下刚才是说将殷渊所要求之事全都应允了吗?”神秘人微微点了点头。
会稽王仍是无法理解,想问又不敢问,只是眼珠一个劲儿的左右乱转。神秘人开口问道:“殿下是不是对此有疑惑啊,想问问我为何如此安排吗?”
会稽王答道:“若是可以,还请阁下明示一二。”
神秘人冷笑道:“殷渊如此做,无非是想借此机会对抗与我,此人是有才干,我也十分欣赏,只可惜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绝不能让他成为我等的拦路石。”
会稽王又问道:“阁下说的是啊,孤王也是如此觉得,既然要打压殷渊,找个机会革了他的职便罢了,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神秘人高声笑道:“兵法有云‘攻心为上’其中道理殿下自去体会吧。”说着便将面上的黑纱紧了紧,低头快步离开了王府。只留下会稽王还疑惑的站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