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蒋英暗自后悔“为何刚才门口有人却谁也没注意,这要是嚷嚷出去岂不是要坏事?”蒋英突然又一转念“不对啊,眼前这人分明刚才叫出曹奇姓名,难道他认识曹奇不成?”于是蒋英定了定神,对着云孟拱了拱手问道:“这位朋友不知您有何贵干啊?若是刚才不巧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在下云英希望您就当什么也没见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要是缺钱,我这倒有些散碎银两,您别嫌弃拿去用吧。”说着就要将怀中钱袋扔给云孟。
云孟则大笑一声,说道:“好你个蒋英几日不见到改了姓,连你的兄长也不认识了吗?”蒋英一听云孟此言,心中又是一惊,赶忙紧走几步,来到云孟近前,仔细一看,高喊道:“哎呀!这不是兄长吗?兄长啊你让小弟找的好苦啊!”说着就要给云孟跪下,却被云孟一把扶助,这时曹奇和雷达也都走上前,见到面前之人居然是云孟,也是激动不已。蒋英将云孟拉进店内,命人先将这些官军绑到后院之中,再将酒肆大门关了,招牌取下。还觉得不放心,便又安排雷达在外把风。
兄弟三人这才又重新坐下,蒋英拉住云孟的手问道:“兄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落得如此境地?”
云孟苦笑道:“贤弟,说起为兄的遭遇简直是一言难尽啊!”云孟便将离开桃花山后所经历的一切,都给蒋英、曹奇二人讲述了一遍。蒋英听罢唏嘘不已,感慨道:“当真是人心不古啊,谁能想到青遥居然隐藏在兄长左右这么多年,不过也算他良心未泯,最终还知道迷途知返。”
云孟也叹道:“其实青遥也是苦命之人,只不过被人利用,身不由己罢了。”
曹奇骂道:“这帮鸟当官的,每一个好东西,口口声声的都是些冠冕堂皇,背地里其实尽做些见不得人的损阴丧德之事。要我说,见到当官的,就应该见一个杀一个,这才痛快,省的留着他们祸害人。”
云孟看了曹奇一眼,说道:“曹奇,一段时日不见,为何你还是如此鲁莽?一切事情哪里有你想得那般简单。”
蒋英推了一把曹奇,又问云孟道:“只是兄长刚才讲的那个叫徐宏的,似乎也不简单啊?”
云孟想了想,略有思索的说道:“这个我也没搞清楚,也许徐宏是突然良心发现,亦或是他在北府中呆的时间长了,见多了北府的丑恶和见不光的事情,心有不安,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云孟话还没说完,就被蒋英打断了,蒋英突然急切的问道:“等等,兄长,你刚才说这个徐宏是哪里的?”
云孟略有疑惑的答道:“徐宏是北府大营中的将官啊,怎么了?”
蒋英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双拳紧握,口中钢牙咬的“咯咯”作响,曹奇也跟着站起来,双手直搓。
云孟见状,赶忙拉住蒋英问道:“贤弟就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为兄提起徐宏你们会有如此反应?”
云孟这么一问,蒋英、曹奇“扑通”一声双双给云孟跪倒,惊得云孟一愣,蒋英“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喊道:“兄长,小弟对不住你啊!”,就连一旁曹奇也是呜呜痛哭。
云孟见此情景心中更慌了,忙着急的说问道:“贤弟、曹奇你二人快起来,究竟出了何事快快告诉为兄啊!”
蒋英、曹奇哪肯起来,边哭边将桃花寨血案以及李山二老跳崖自尽之事都告诉给了云孟。云孟听罢大叫了一声“我的爹娘啊!”身子一软,跌倒在地,蒋英怕云孟有所闪失,连忙上前扶助云孟,又不住的安慰。云孟双眼瞪得老大,半晌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云孟心中后悔啊,后悔当初不应该放走郭帅,是自己害了义父义母啊。
兄弟三人又是抱头痛哭了好一阵子。然后,蒋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那日小弟带着剩下的弟兄们从桃花寨逃出来后,一方面四下他打听兄长的下落,另一方面收集北府兵的消息,走到庐江,见此地北连蒙城,南接江州,东陵建康,西通荆州,可以说是各方消息都可汇集于此,又离咱们的桃花山不是很远,因此小弟才选在这儿作为中转,开了这家酒肆。没想到今日能在这儿与兄长重逢啊!”
孟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是啊,只是这场纷争太多无辜之人被卷入其中,又有多少人糊里糊涂失去了性命,最可怜的是咱那爹娘啊,刚刚才与孩儿团聚,本想从此便不会再分开,临近古稀之年也可享受天伦之福,可是谁能想到天降祸事,从此阴阳相隔了……”说罢眼泪由不住的流了下来。
曹奇红着眼高声喊道:“这一切都是那北府兵所为,都是徐宏、郭帅所为,我曹奇不报此仇,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