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张衡听到衙门外好像有喧闹之声传来,连忙招呼众人出去,一出府门就看到在一群百姓簇拥之下,一位白衣书生站在衙门前的台阶下,另外还有二人光着上身,背负荆条垂首站立在书生身旁。张衡一看就知这位白衣书生定是新任的始平令。连忙紧走几步,到了云孟近前躬身施礼说道:“不知大人到了始平,属下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云孟一瞅眼前男子,身高七尺,黑红脸膛,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看容貌应该有三十几岁的样子,可却已经是头发花白。云孟拱手还礼,问道:“云某行事素来低调,事先也未曾知会具体何时到任,足下又何罪之有?倒是还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张衡又拱手说道:“属下张衡,现任县衙从事之职。大人一路之上鞍马劳顿,还请您移步县衙内歇息。”
云孟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张衡身后三三两两的几个公人,然后随张衡,进入了县衙。进到院中,张衡又说道:“大人,这县衙正堂因为闲置了许久,也没来得及清扫,有些凌乱,大人还请到二堂休息。”
云孟则眉头微皱,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依本官之意,既然云某身为始平正印,初一到任便转到二堂似乎有些不妥吧?这让始平百姓如何议论本官啊?”
张衡以为大人生气,连忙解释道:“大人误会,在下只是想命人先将正堂打扫干净后,再请大人升堂啊!”
云孟表情微缓,说道:“张从事不必紧张,本官并未怪你,只是想既然县衙外边已有那么多百姓围观,何不将府门打开,请他们堂上听政!”
张衡听大人这么说,也是惊讶,心想“这样的大人可真是少见。初来乍到便要升堂问案,莫非是有备而来?”既然大人有命,于是张衡便安排几名衙役先行将大堂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又陪着云孟来到大堂。云孟迈入县衙大堂。景象简直是令人不忍直视,用“破败”之词来形容也不为过。不仅是满地灰尘,墙角挂着蛛网,就连堂上座椅也已破烂不堪,唯有堂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尚还清晰可见。
云孟转身问张衡:“张从事。为何县衙衙门如此破败不堪,按例朝廷每三年都应划下专银以为修缮之用,难道是朝廷所划的专款没有兑现吗?还是有人以此在中饱私囊?”
张衡见云孟质问,也有些慌张,忙解释道:“回大人,并非是朝廷专款没有拨付,也绝非有人中饱私囊,而是,而是这其中另有缘由啊!”
“哦?是何缘由张从事倒是说来让本官听听。”云孟问道。
张衡拱手答道:“大人请坐,容属下回禀。”
云孟一看张衡表情心知这其中并简单。便说道:“这样啊吧,此事你我回头再议。眼下,本官要拜托张从事一件差使。”
张衡一听云孟这么说,忙躬身道:“您客气,为大人效力乃是在下本职,有何差事大人尽可吩咐。”
云孟点了点头,说道:“本官想请从事为本官写下一张文告。”
张衡心想“一张文告而已,倒也不是难事。”于是又问:“不知大人要在下写些什么呢?”
云孟顿了顿,说道:“文告上大概要写三个意思,一是本官到任首要整顿吏治。清点在册官吏、公人、差役,凡无故不在职者必须在一日之内回县衙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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