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无首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些躁动,齐理心中也有些焦急,眼神看向强汪,询问是不是他们漏了马脚,苻柳不会来了。强汪微微的摇了摇头,又握了握手中的宝剑。示意齐理不要乱,再等等看。果然,过了一会就见一架马车朝小巷方向驶了过来,看马车外形装饰应该是晋公苻柳的专乘。只是马车停下后,帘子一撩,从里面下来的却只有程祖,强汪几步上前问道:“为何不见殿下,殿下人呢?”
程祖笑着答道:“大人莫急,殿下本意要与我等一道上鸿台逼宫,可是今日一早却突然抱恙,实在无法坚持,不过诸位大人放心,殿下说他将在王府坐镇,静候我等佳音。另外,各位请看。”程祖用手一指身后的马车,然后说道:“殿下将专乘赐予程某,殿下说有此车在犹如殿下本人在,希望诸位勇往直前,直捣鸿台。”
强汪听完心中那个气啊,心想“明明是胆怯不敢来了,却仍要如此掩饰的堂而皇之,就凭这一点你苻柳也做不了皇帝。”可如今依然如此,长乐宫中又已准备停当,此时就等收网了,眼下尽管贼首苻柳不在,但形势紧迫也只能继续下去了。想到此处,强汪说道:“既然殿下有恙,那便由我等替殿下分有忧了,老夫已秘密知会梁平老,他已答应将鸿台守护禁军暂时调开,但时间留给我等的却不多,诸位大人事不宜迟,随我来。”
没等程祖发号施令,强汪一挥手领着众人就走,程祖见状也只好跟着,众人沿着宫墙外的小道,小心翼翼走到宫门口,却见宫门大开,门外只站着两名禁军,却都歪着头靠着墙似乎是在打盹。程祖小声说道:“宫门森严,为何只有两名禁军值守,是不是其中有诈啊?”
强汪说道:“程大人为何此时又胆怯了,先前老夫与梁平老已有交代,我想这定也是他的安排,如今天大机会摆在眼前,难道我等在退缩回去吗?”程祖经强汪一激,也不在考虑太多,于是众人又偷偷摸进了长乐宫,进到宫内,诺大个宫苑空空荡荡,一个人都见不着,倒是眼前鸿台之上隐隐约约传来古琴之声,“定是那昏君又在附庸风雅。”此时强汪又说道。
鸿台,乃是秦始皇所筑,鸿台高四十丈,约有百层,上起观宇,因站在其上可远观苍鸿,故起名为鸿台。众人慢慢走件鸿台台底,倒是有数名内侍垂首站立石阶两旁,强汪上前一步抓住一名内侍,将宝剑架在内侍脖颈之上,厉声问道:“昏君在哪儿?”
内侍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指了指鸿台之上答道:“陛、陛下,在,在上面。”
听到此言,汪强一把将内侍推开,朝身后众人喊道:“诸位大人功成名就在此一举,快随老夫上楼。”一干众人于是轰轰的各执兵刃跟着强汪就往楼上冲,吓得其余内侍四散奔逃。
程祖此时确实心生疑虑,只是现场太为紧迫,没时间容他细想,程祖也便被齐理等人簇拥着往台上走。这时台上古琴之声又起,曲声悠扬,娓娓动听。“此曲是古曲《高山流水》,乃有思念知音之意,料想定是昏君了,诸位大人还是要加快脚步乘禁军未来抢得先机啊!”齐理又催促众人喊道。
于是众人加快脚步登上台顶,直累得呼呼直喘,定睛看向台顶中央空地之上,一人身穿白衣,头戴羽冠,席地而坐正在抚琴,一旁香案香烟袅袅,此景如同画境一般,又好似神仙下凡。只是这一幕却也惊呆了程祖等人,原来抚琴之人并非天王苻江,而是云景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