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实在想看那枝梅花,要不奴婢出去将它折下来,给郡主带回来看不也一样吗?”宫女又说道,
“万万,万万使不得。”苻遥阻止宫女说道,然后挣扎着就要起来,
云孟赶忙上前轻轻扶助苻遥,说道:“郡主莫急,你若真的想看,云某扶着郡主去看,如何?”
苻遥嘴角露出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于是云孟让宫女给郡主穿上厚厚的棉服,然后他与那名宫女一左一右将苻遥扶着慢慢下了地,出了门缓慢的朝后园走去。
“说来也怪,我这出来,经,经冷风一吹,反而感觉身上松快多了,兴许,兴许是久不出门的缘故吧。”苻遥边走边说道,尽管仍然是比较虚弱,但看起来精神确实比方才好了许多,苻遥又对一旁的宫女说道:“夏碧,我现在感觉还好,又有先生在,此处就不用你了,你去给先生煎些热茶,我们片刻就回。”
夏碧看了看苻遥,又看了看云孟,云孟也点了点头,于是夏碧施了一礼,退了回去。云孟便接着扶着苻遥走进后园。建始宫的后园其实不算太大,但却很雅致,亭台水榭小而精致,只不过如今寒冬季节,园中草木凋敝,满眼之内几乎都是一种颜色。“郡主,你看那边。”云孟用手一指前方树枝之中伸出的一枝梅花对苻遥说道。
“好一枝寒梅,不畏严寒,傲里独尊,越是寒冷它反而生长得越艳丽,先,先生不觉得这寒梅更像一个人吗?”苻遥一边观赏着梅花一边对云孟说道,精神仿佛真的是越来越好。
云孟刚才紧张的心也放下了不少,然后说道:“云某觉得这梅花若是说像一个人吗?倒是其品质与郡主有几分相似,郡主虽出身贵族,但年幼便遭遇重大变故,遭人追杀,有流落大晋受尽欺凌,然郡主并未因此而随波逐流,反而一心想着故土,终于苦尽甘来,盛开绽放。”
“先生真会,咳咳,真会说笑,苻遥哪里能与这寒梅相提并论,苻遥自幼飘零,命薄福浅,哪有像寒梅这般的顽强啊,哎,‘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苻遥低声的念诵着《诗经》中的两句诗,只是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又有些伤心了。
云孟转到苻遥面前,伸出手像给苻遥紧一紧松开的棉斗篷,顺便安慰一下苻遥,可云孟双臂刚一伸出,苻遥便顺势扑入到了云孟的怀中,而且用双臂紧紧地将云孟抱住,云孟吃了一惊,本能的先从苻遥的手臂中挣脱出来,可是这时他才发觉苻遥居然使出了那么大的力气,仿佛怕他一下子从手臂中溜走一般。“先生别怕,此处没有外人,就让苻遥抱一次吧。”苻遥在云孟的怀中轻轻地说道,听到苻遥这么说,云孟不再抵挡,也慢慢的用双手将苻遥搂在怀中。“好温暖啊!咳咳,要是能永永远远这下下去该多么好啊!”两个人就这样在园中静静地相拥而立,仿佛如同雕塑一般,仿佛苍天也好像不忍心让这般美好溜走,将时间凝固了。一阵寒风吹过,枝上的梅花被风吹散,一片片的白色花瓣随风起舞,将这阴郁的天空装点得那么美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