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尔哽咽,道“大王何必如此,大王只需要将太后软禁即可啊”
耶律凯慢慢站起身“只有死人只有死人才能不会泄露朕的秘密,木尔,朕如今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不会像母后那样,想要把朕置之死地吧”
木尔俯首在地,下定了决心“属下绝不会背叛大王”
耶律凯听罢,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安慰“甚好。”
他脚步有点跄踉的走出寝殿,明明是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却忽的见到一片灿烂刺眼的阳光,险些让他睁不开眼睛。
晃了晃神,他站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此刻,他全身是剧烈颤抖着,泪流满脸,抬起自己的手看着,上面宛如沾染着腥红,提醒着他杀了自己的父母。
可心中的恐惧之意很快就压下来,他步伐坚定,往前走去。
光明在前,他为何还要惧怕
他父王早就教过自己了,成大事者定有所舍弃,他如今所舍弃的只不过是芝麻,他来日定能得到更多,譬如,这个天下
他们一行人在撤回齐国的路上,就收到了藩国太后病逝的消息。
凤倾晚将纸条反复看了看,不大相信,道“藩国太后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怎么会忽然就病逝了呢”
就算藩国太后曾经被蛊虫所伤,但也不至于会没了性命,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颇有信心的。
耶律韩拿了过去,细细的瞥了一眼,才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有人想她死,她就算没病死,也活不过五更。”
凤倾晚抬眸,道“你是说耶律凯”
“太后和先王感情深厚,当年那小狼崽杀了先王,
太后是宁可杀了自己儿子报仇的。”耶律韩神色淡淡的,“只不过我当初念着小狼崽年纪还小,他平时性子纯良没杀心,又是先王唯一的儿子,我才坚持把人保住了,如今看来,我是看错了他。”
也是因为他当年一念之差,才造就了今日这个局面,害得太后也丧命了。
凤倾晚经历了两世,对人性是揣摩得透彻,道“一个人既然能弑父,那他又怎会是纯良之人呢你这话说出来倒是惹人笑了。”
耶律韩无话反驳,只得点点头。
藩国太后都死了,那耶律凯的秘密也就会掩埋在黄土之下,再也不会被揭露出来,他也能坐稳王位了。
先王曾说耶律凯不像是耶律家的男儿,啧啧,哪里不像了,只是小狼崽子当初还没长大罢了,小狼崽可是比他还要狠厉。
如今是快到了齐国西北,他们一队人赶了几天的路,也有些放松了警惕。
耶律韩心情不好,喝了好些马奶酒,有些醉酒。
凤倾晚也陪着他喝了几口,但马奶酒入口虽是甘甜可口,但到底是藩国的酒,是有点后劲的。
她回了帐篷之后,混混沌沌的,看见月阳煜睡得香香的,她借着酒劲竟是悲从中来,摸着阿煜的小脸颊便哭了起来。
凤青璟端着醒酒茶进来,看见凤倾晚肩膀一抽一抽的,他有点慌了神,道“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儿。”凤倾晚急忙擦了擦眼睛的泪珠,也怕自己吵醒了阿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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