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此案与丞相府有关系。
他眸光暗了暗,莫非那家奴当真是不小心淹死的真的没有别的内情
丞相夫人是松了口气,随后大理寺卿又是让黑市老板要将丞相府的人全部看一遍,丞相夫人的心又是悬了起来,生怕黑市老板会随口指证了丞相府的人。
但一圈下来,黑市老板仍是摇头,说这些人都没在他那儿买过鹤顶红。
大理寺卿狠狠地瞪着黑市老板“你莫不是在包庇丞相府,所以才一直说这些人都不是”
黑市老板颤颤巍巍,说道“大人,我哪里敢啊,
我想活命就得说出是谁来买的,我怎么也想活命啊”
大理寺卿一噎,竟想不到话来反驳。
丞相府是白走一趟了,大理寺卿还要回宫复命,便先将黑市老板押回去大理寺。
谁知道,黑市老板在街上走了一半,便猛地指着一个人喊道“是他就是他是他来买的鹤顶红”
那个被指的男子怔了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站在原地没动。
大理寺卿面色一变,命下属赶紧把人抓住
那男子回过神来,然而自己已经被摁住,他慌张的挣扎着“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安阳侯府的人”
大理寺卿目光一凝。
变数就是从这儿开始。
那男子乃是上官鸣的贴身小厮之一,名叫吴周全,他家中清贫,可近日却忽然发财,置办了田产和宅子。听他所言,是自己在赌坊赢来的,但他让赌坊老板
作证,无一人能认得他。
倒是黑市老板一口咬定,是吴周全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买的鹤顶红,绝对没有认错。
案子变得扑朔迷离,明明是路贵妃指使人下的毒,怎么买鹤顶红的人在安阳侯府
大理寺卿不敢声张,将此事完完全全的禀报了皇帝。
南轩冶听罢,沉吟片刻,才发现自己的手足是逐渐发凉,殿中没有其他人,他问道“你怎么看这件案子”
“臣说句不该说的,夏荷曾在朝阳宫当过差,但她也在椒房殿中呆了两年。”大理寺卿小心翼翼的说道。
南轩冶半张脸都笼罩在昏暗中,看不清眸光究竟如何。
他本是认定了路贵妃所为,但追查途中又出了这等事儿,矛头反而指向了椒房殿和安阳侯府。
“大皇子是皇后的亲生骨肉,难道卿家认为,做母
亲的会如此狠心吗”南轩冶问道。
大理寺卿低垂着头,说道“或许那块糕点,本就是给月轮小殿下准备的呢。”
由始至终,大皇子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吗
那是鹤顶红,一旦吃下,就一命呜呼了。
也不知道凤倾晚用了什么法子,竟保住了月阳煜的性命,当真是厉害。
袖子下,南轩冶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目光越发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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