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不容易的,听儿子那会儿没了,王生显些跟着背过气喽,后来缓过来,寻思着,怎么也不能给他们这一股儿断了血脉,不然到了地底下都没脸见祖宗,之后经过村里人介绍,娶了个寡妇,两人前几年生了个儿子,如今也三岁了,正是满地跑的时候。
要不说王家有的闹了呢,依着这煞星从前的性子,回去看到多了个便宜娘和弟弟,还指不定怎么闹呢。
几个婆子说的有滋有味的,瑜娘瞅了瞅,心里颇是无语,你们说的这么精彩,哪里这是生怕人家不知道的,不过想想那个煞星,小时候欺负过她好几次呢,一想,倒还真有些幸灾乐祸,瞬间理解了村里的大妈大婶们了。
王家柱自打进了王家村就感觉耳朵发热,琢磨着可是有人在念叨他,可想想苦笑,这个世界里谁还能念叨他,看着王家村,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是原身的记忆,想想这原身在村子里做过的那些事,王家柱摇了摇头,估摸他打进村,这是村里人便念叨他了。
王家柱对别人家孩子凶,可对自家亲戚好的多,小时候跟他一起玩的小侄子还记着他的咧,在村口看到他就撒丫子的跑去王生家,扯着嗓子喊道:“大爷爷,我大伯回来了。”
坐在院里晒太阳的王生一愣,盯着王小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啥?”
“大伯,大伯回来了。”王小毛语气里含着欢快。
王生一下子从摇椅里站了起来,激动的迈着步子就迎了出去,正好,王家柱站在自家门口直发愣,看到院里出来个老头,满眼激动看到他,神色有些不敢置信,随后眼睛一红,生生的流出泪水,“儿啊。”
王家柱身子一僵,他不是原主,这便宜爹还真是不知如何开口叫上一声。
王生也没察觉自家儿子的怪异,只以为他还怪自己当初把他送出去当兵,拉着儿子忙进了院,让自家婆娘出来认认儿子。
看到王生后娶的媳妇儿,王家柱神色一顿,差不多也猜出了怎么回事,冲继母点了点头,也没开口叫娘,那继母也是知道这家柱是个厉脾气不好的,心里犯怵,手脚都有些拘谨了起来,王生也怕儿子不理解,一时,两人到紧张了不少。
王小毛如今十五了,也是个有心眼的,会看眼色,看着气氛不太对劲,找个借口就溜了,留下这三人,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儿子还活着王生心里跟吃了蜜是的发甜,他们爷俩感情自来就铁,想来儿子也会理解他,别看儿子以前犯浑,可也是个孝顺的,想到这也不觉得紧张了,随口问道:“儿啊,这几年你都当兵呢?村里人回来说你死在战场上了,你不知道,跟你一起出去的人回来都说你死了。”
王家柱听了后解释道:“被当地的好心人给救了,后来想着在外面学学手艺,就没急着回来。”
王家柱面上淡定的说着,心里到底有些愧疚,占了人家儿子的身子,他也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是碰到那事,脑子里又突然出现了原主的记忆,他怎么能想着回来帮着原主尽尽孝道呢。
“你这狠心的臭小子,这么多年也不给捎个信,可知道当年你老子听你没了多伤心,差点就想跟着你过去了。”
王生话刚落地,他那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儿子就带着小伙伴跑了进来,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爹娘,就带着小伙伴去后院找蚂蚁洞去了。
说实在的,莫名的有些打脸,你老人家没跟着儿子一起走,还给你儿子添了个弟弟,王生咳了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
倒是王生他媳妇儿笑着说道:“家柱赶了一路累了吧,现进屋休息会儿,等会儿我去割块猪肉回来给你们爷俩做点下酒菜,你们爷俩边喝酒边聊。”
王生这才想着自家儿子赶路累得慌,忙让自己婆子给儿子收拾房间被褥出来,王家柱也没客气,随着老爹就进屋休息了。
待躺上了炕,王家柱拿起脖子上的玉坠,不禁回忆起往事来。
他出生在工匠世家,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雕漆的匠人,百年传承下来一好手的秘技,无论调漆,雕刻花样,都是几代人传下来的心血。奈何家中人丁不兴旺,他爹就起了收徒的心思,一心的想把家的手艺发展兴盛,可他爹看人不准,收徒竟收了一只狼进来。
王家柱双眼腥红,一股子恨意浓浓的传来,想起那夜漫天的大火,那白眼狼不惜杀害全家人性命为的就是手中的这块玉佩吧,王家柱心里狂笑,好在,就是死,这块玉佩也跟着他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