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如何了?”老太太真是……
赵母一拍腿说道:“驿馆那边都没注意,看着咱家灶台摆起了摊子以为是咱家呢,我们一去说,人家就不干了,这老秦婆子也真是胆子大,不交摊费就去摆了,结果摊子被砸的稀巴烂!”
瑜娘听的目瞪口呆,自家摊子这些杂七杂八的也花了不少钱的,秦婆子娘家这次怕是搭进去不少,不禁摇摇头,满村里人都知道自家交了一两银子的摊费,老秦婆子更不用说,那会儿天天拿着一两银子说事,就说她爹娘傻,如今去摆摊子还敢逃摊费,也不知这傻的人是谁!
赵母一副神清气爽的说道:“哼,还想占咱家的灶台,驿馆那边说了,她们在想摆摊子就交二两银子的摊费,否则别摆!”
瑜娘揉着面直接说道:“那估计是不会摆了,一两银子都不想交呢,别说二两银子了!”
“可不是,估计老秦婆子她嫂子恨死她了,你没看,摊子被砸的时候,那夫妻二人是拿啥眼神瞅着她的。”
这么一说,瑜娘才想起来,今天村子那边是有些吵吵闹闹的,她不爱看热闹,这会儿估摸,八成就是秦婆子家了,嘴边一笑,“也不知这老秦婆子一天怎么这般能蹦哒!”
“哼,越老越糊涂的货,听说她闺女前两天许了人家,这不,就开始嘚瑟了?”
李芳是王家村出了名的姑娘,即便她娘糊涂拎不清一点,也不愁嫁不出去,毕竟有大把小伙子想娶回家当媳妇儿呢,瑜娘也不意外。
赵母叹口气,说道:“是隔壁村的张屠户家。”
瑜娘一愣,那张屠户她知道,天天都给他们村里的王老二家送猪肉,她也见过,长的五大三粗不说,关键是真吓人,说话也是粗声粗气的,而且,人也二十七八了,孩子都有三了,瑜娘皱眉,“这张屠户不是有媳妇儿么!”
赵母神色一顿,看了眼闺女,说道:“他媳妇儿前两年就没了,你不记得了?”那会儿李氏没少在家里说道,说那张娘子是个没福,天天在家能大鱼大肉的吃着,却活不长。
瑜娘神色一顿,她只是从瑜娘身体里了解大概事情罢了,这琐事自然不知道,低头揉面,说道:“还真忘了!
这秦婆子是怎么想的,她闺女也不是真就嫁不出去了,给人家做继室,这也……”
赵母压下心里的疑惑,说道:“那张屠户家有钱,给了六两六的彩礼,这不,秦婆子就答应了,估计也知道这事没多光彩,也不像以前那般天天到处显摆了,可这人嘴欠,哪里忍得住,有次还是说了出来,村里就传开了!”
瑜娘点点头,“那,这不就是卖闺女了?”
赵母点点头,“也没看老秦婆子备嫁妆!”
瑜娘摇摇头,也不多说了,倒是赵母,看了眼闺女,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说来,自打李氏进门,她生了阿文后,瑜娘便跟她不怎么亲了,后来又,别看闺女孝顺,可心里一定是含着怨的,这么一想,自打瑜娘那次被推进河里,醒来后,就好了不少,跟她亲近了些不说,性子也开朗了不少。
那会儿赵母只是认为闺女想开了,后来,家里环境慢慢变好了起来,瑜娘跟她们做爹娘的更亲近了不少,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家闺女跟换了个人似的。
想到这,赵母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还在揉面的瑜娘,赵母眼里惊喜不定,不禁摇头,这定然是她闺女,对家里啥都熟悉,村子里的人也都认识,怎会不是她闺女,对她们两口子的孝顺与亲近也做不得假。
待一家人包了饺子后,瑜娘回屋时,赵母也跟了过来,瑜娘看着自家娘,问道:“娘,咋了?”
“嗨,你这孩子,这段时间也没空看看你,我得去你那屋看看,你绣活都绣了没,可别偷懒,这可没几个月了!”
瑜娘撇撇嘴,“进去看吧。”
瑜娘不是个能坐的住一直绣活的人,不想绣了就织会儿布,这会儿屋里的织布机还有织好了的一块布呢!
赵母看了看瑜娘的嫁衣,又转悠到织布机,看着织布机上的提花,心里越加沉重,笑着对瑜娘说道:“这还有点渴了,瑾娘,给娘倒碗水去!”
瑜娘也没反应过来,毕竟,她被叫瑾娘也十多年了,听了娘的话,迈着步子就走出去了,到了门口,瑜娘僵在那,浑身的汗毛都耸立起来,一股子儿凉气从脚尖就窜了上来,瑜娘回过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