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前三个月是不能声张的,瑜娘知道芸娘有孕的消息也是从她娘耳朵里知道的,方氏当时没憋住跟赵母说了出来。
赵母得知自是跟着高兴,回头就来看看瑜娘,芸娘有孕都两个月了,她看着颇是眼馋。
瑜娘刚来完月事没几天,无奈的看着老太太,赵母皱着眉头说道:“按理说刚成亲的时候最容易怀上了,要不,等一起去县城的时候咱们看看去?”
瑜娘听的哭笑不得,“娘,且随缘吧!”
赵母看了看自家闺女,点头,“嗯,也不能急了,急了也不愿意来!”嘴上是这般说,可眼里还是担忧着的。
瑜娘心里一叹,这世上也就二老才能这般真心担心她了,“娘行了,别惦记这个,等年后还是没有消息,咱们再去县城看看!”
赵母连连点头,“就这么办!”
瑜娘无奈一笑,娘俩又说了会儿话,赵母才走。
今日正好下雪,瑜娘望着茫茫白雪中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一阵窝心!
现在家里有了牛,小两口子往县城捣腾东西勤快了一些,王家柱今日又去县城卖蔬菜来着,送走赵母好一会儿,人才回来!
人刚进屋,瑜娘就出来迎她,拿着鸡毛掸子帮他扫了身上的雪花,人才进屋。
“今天冻着了吧?”
王家柱摇摇头,“下雪没风天还暖和一些。”
瑜娘点点头,放心了些,到底还是给他弄了碗姜茶喝。
当瑜娘端碗姜茶过来,王家柱嘴角都快笑到耳后根子了,可见因为自家媳妇的关心,心里高兴的很。
这大冬天一个来回就要小三个时辰,瑜娘自是心疼自家男人,看着王家柱喝姜茶边说道:“虽说这会儿卖新鲜菜挣钱,可一去一回的着实辛苦,我看还是算了吧,左右也挣不了多少!”
王家柱看着自家媳妇心疼的样子就知道是心疼他路上挨冻的,心里熨帖,脸上笑容更盛,“这个月就卖了十多回就挣了六两银子还叫不挣钱?”
瑜娘没好气的瞪着王家柱,这人,人家心疼他他还不领情,瞪了王家柱一眼,说道:“你愿意去就去!”
王家柱憨憨的笑了,媳妇儿这小样子着实招人稀罕,笑了一会儿也怕瑜娘被自个儿笑毛了,忙给自家媳妇儿缕毛,说道:“媳妇儿听你的,等年跟前再去一回就不去了!”
瑜娘这才欣慰点点头,这啥都没身体重要,可一想又觉得这话里有事,转头问道:“是不是今天出了事?”
北方不比南方,一年四季都能种蔬菜,北方过了秋这菜就是吃一天少一天,基本家家冬天都是吃秋菜,有的人家干脆就只吃些咸菜就饭,大户人家也只能天天鸡鸭鱼肉的换着吃。
再这样的情况下,总能拿出蔬菜卖的人就打眼了,王家柱这两次卖菜都被人盯上了,在总去卖菜怕是会暴露,偶尔去卖还能说是家里暖和种了几盆菜,总去可就没人信了!
瑜娘吐出一口气,说道:“要不算了,年前也别去卖了!”
王家柱无谓一笑,“自古就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媳妇儿,只要注意点没什么,就是打破脑子,谁也想不出一个玉佩里会含……”
瑜娘颇是赞同的点点头,要是她没经过这些奇事便是想破天了也想不出这玉佩里会有玄机,那些打探的无非是想知道他们家是如何栽种蔬菜的罢了,“你自行看着办吧!”
王家柱点点头,没在说这茬。
过年虽说去老院那过,可也就是除夕那天过去,这年前该备的年货自然还是要备的。
王家打王老爷子这边算起,兄弟五个,还有个妹子,嫁的远,王家柱两口子成亲的时候都没有过来,是以两口子在王老爷子这边就要备几分年礼。
小两口新成家过年是要给长辈送礼的,赵家这边二婶一家的年礼也要备,还有就是王家柱死去的生母那边还有两个兄弟和一个姨母,不过瑜娘成亲没注意成亲那天这几位长辈有没有过来,只是年前,王老爷子提了一嘴,在王家柱印象里,似乎也没有多少关于这边亲戚的记忆,瑜娘估摸下,估摸是人死了,两家便不来往了,这事不在少数村里人一年逛不了几次门,这隔着远的没有个牵挂的人,自然就远了!
更何况当初王老爷子狠心把家柱送去当兵,那边的舅舅也彻底不和王家来往了,今年王老爷子提一嘴,怕是心里也想让两口子证明,他儿子就是当兵了也好好的回来了,当初他也是迫不得已,糊涂了一下,总之,又是一笔陈年旧账!
王家上边还有几个堂叔伯长辈,零零总总,年礼就得备十多份,这些钱是不能省的,亲戚多了自有亲戚多的好处,谁不会碰上点难事的时候!
腊月初六,两人合计了一下,写了张单子,年礼都是统一的,两包红糖两包糕点,凑四包看着也好,自然,王老爷子和赵父赵母那要在加两包糖块,凑六包。
在置办年货,鞭炮红纸和吃食,都要买,瑜娘这次攒了十匹布,左右去趟县城,一起卖了,两口子一商量,打算在卖次蔬菜。
在前一段时间,王家柱就觉得不方便,车上放点啥别人全知道,就又打了个带棚子的木车,布都是自家织的,也不是好布,麻布就行,厚实不透风。
又是卖布又是卖菜,瑜娘也跟着,两口子拉的是带棚子的车,装了满满一车,怕遇上村里人,人家要是开口搭一段车你说你是拉还是不拉,天蒙蒙亮时,两口子就驾着牛车出去了。
雾霭茫茫,雪地上滑了一道道的车轮印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瑜娘哈着气,掀开帘子,看着自家男人通红的脸心疼道:“冷不?”
王家柱把瑜娘按回车里说道:“老实的在里面待着别冻到了!”
瑜娘撇撇嘴,心里却是高兴的!
瑜娘一冬天都没怎么出来,冻得一路嘶嘶哈哈的,下车时,明显脚冻的发僵,王家柱看着直心疼,“脚冻僵了还是麻了?”
瑜娘打着抖说:“这腊月了天又冷了两分,这鞋做的还是不够厚实。”
王家柱拉着还跺脚的瑜娘说道:“先上车。”
瑜娘颇是迷惑的听话上车,随后车上一沉,王家柱也进来,二话不说把瑜娘鞋脱了下来,又打开衣服把瑜娘的脚揣在怀里,瞬间热乎劲儿从脚心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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