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一定抓紧时间给你操办婚事,省的你哪天犯浑,丢了性命,咱们老罗家连个后都没有。”
“什么玩意?我还是个孩子,您这就寻思着给我安排成亲了?”罗云生有点不明白的看着老娘。
“那当然,你瞧瞧其他你这年纪的县男,侯爷的,哪个不是孩子满地跑了?你再看看你,整日东奔西跑,除了招祸,还有啥?”罗氏对着罗云生说道。
“娘,再等等吧。”罗云生觉得在封建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真不是自己扛得住的,只能希望老娘理解自己。
“等什么?等你人头落地,老娘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吗?”老娘瞪了罗云生一眼道。
“行啊,您看着弄吧,反正我无所谓了!”罗云生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老娘也挺不容易,尤其是此时自己在刑部大牢,老娘心里不知道有多担惊受怕呢,让他开心一下也好。
翌日,罗云生躺在刑部大牢开开心心的享受着安静的时光。
“这里除了阳光不足之外,似乎也不错。”罗云生的心情并未因为在大牢里而变化太多。
“县男,宫里有旨意传达,要您进宫。”外面有狱卒拍着栅栏说道。
“进宫干什么?我是罪犯,也可以随意进宫吗?”罗云生郁闷的起床,但是李二派人来召见自己,自己还真的不能反抗。
而此时,在望云阁旁的空地上,李世民已经命人杀了一只肥羊,绑在架子上,开始烘烤,另外地上还扑了地毯,上面摆放着酒具。
今日他不仅仅召见了罗云生,还有长安的一些世家家主。
李世民想通了,有些事情,简简单单的再朝堂之上不一定解决,那些代言人,发声筒能有什么决策权。只要解决了这些家主,话事人,长安煤炭推广的问题,立刻迎风而解。
“父皇,韦家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很快就到了。”李承乾低着身子,在李世民耳边说道。
李世民慵懒的坐在红毯之上,手里拿着刀子,正悠闲的一块块割着肉,听李承乾开口,慢悠悠道:“罗云生那小子从刑部大牢出来了吗?”
李承乾则有些难为情道:“父皇,这主意是云生出的,您想用用就是了,何苦为难云生?”
“你还有脸开口,你若是有让世家屈服的能力,朕何至于为难云生这个小子?父皇莫非不知道这样做,对于云生过于苛刻?只是碍于国事,朕也不得不这么做罢了。世家,贪婪成性,即便是朕也不得不全心应对。云生此时是朕不可或缺的助力。”李世民对李承乾说道。
“父皇,您这是逼着云生得罪世家,您能保得住他吗?”李承乾思索了一番之后,对李世民说道。
“朕要保住的人,谁敢去动?不要命了么?这一次,事情若是成了,对他的煤炭生意,也有莫大的好处。再说了,他能在大牢里藏一辈子不成?”李世民对李承乾一脸的嫌弃,总是觉得儿子不仅仅是道行不够那么简单,而是没有道行。
“如果他愿意站出来,他早就再朝堂之上发生了,说到底,我那云生贤弟,其实就是个惫懒性子,是个披着贵族袍子的安逸小民,从未想过争权夺利,他不想与那些世家起争端,哪怕是这一次煤炭的事情,他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着世家让步,就是想着哪怕救民,也要保证自己的太平日子,这一次进了刑部大牢,他心里或许就已经很难受了,父皇再逼他陪您唱戏,怕事真的有些强人所难了。孩儿怕,您这一次对付不了世家不说,甚至有可能让云生贤弟寒心,这样可就因小失大了。”
“嗯。”李世民略微显得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承乾,半响之后说道:“朕何尝不知道,世家难敌,朕又何尝不知道这小子心中所想,但是他有这份能力,就必须承担这份责任,这天下不仅仅是朕的,也是你们这些后辈的,该搏浪击水,就要奋力拼杀,退缩就真的能过好日子了?朕虽然没有好法子,但是朕看的清楚,这一次不好好的来一出敲山震虎,他罗云生永无宁日,朕也得向世家低一头,朕的子民也没有好日子过。朕不允许天下一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朕还活着,就要去改变,去拼。而你,若是没有这个能力,就等朕死了,做个守成之君罢!”
这一次李承乾没有思索,而是诚恳道:“云生贤弟为父皇义子,且能随父皇征战,儿臣岂能退缩,即便是粉身碎骨,史书也会唱上一笔,我们的光辉。儿臣,愿随父亲一战。”
李世民欣然笑道:“今日父子齐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