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冻成冰人的官员车驾,冷笑道。
“您……您是魏相?”领头的崔雄大惊失色道。
崔雄之前在京师混过,也是地地道道的浪荡子,不知道多少次被魏征抓住把柄,关进大牢打板子,后来改过自新,由家族运作到了凉州,做了别驾。
因为没有主官,所以他这别驾上佐官,在凉州是头把交椅。
李君羡笑道:“如今形势危急,你们不好好的管理灾情,跑到这么远来迎接车驾,就不怕观风使治你们失职之罪?”
“敢问这位将军,观风使并未随行车驾吗?”崔雄壮着胆子问道。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打听观风使行程?怎么,凉州已经无法无天到想要刺架了吗?”李君羡大声怒斥道。
“将军息怒!”崔雄立刻辩解道:“非是下官有非分之想,实在是如今凉州形势恶化,已经三股归附大唐的突厥势力叛乱,便是凉州城本身已经岌岌可危,恳请将军告知观风使行程,以免观风使遭遇不测。”
不见罗云生出来见人,崔雄等人已经认定,这位观风使少年心性,八成是在队伍之前,偷摸的体察民情去了。
“你很好,崔大人,你们凉州不把天捅破了,是绝不肯罢休啊!”说着魏征看向李君羡道:“李君羡,你速速打起观风使大旗打出来!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观风使已经来凉州!”
“遵命!”李君羡应了一声,随后命人打出观风使大旗。
“凉州形势已经这般危急,你们不必摆什么排场,搞什么迎接仪式,给我即刻回返凉州城,加紧戒严,若是凉州城丢了,整个崔氏都要与你陪葬。”魏征吩咐道。
对于崔氏一族,魏征自忖还算是了解,这帮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可以,真的让他们至国家利益于不顾,他们还没有这个胆气。
“这……”崔雄等人有些犹豫。
“怎么,本相说话不如观风使管用吗?”魏征含怒发问,几位凉州官员立刻吓得俯首听命,退了下去。
“李大人,随本官来车里说话。”魏征示意看了一眼,李君羡进入马车。
魏征继续说道:“形势与之前预估的大为不同,如今凉州形势,已经有雪崩之势,再以之前的计划处理,俨然已经不可能了。你即刻派人去通知泾阳县子,让他暂时不要现身,而是暂时隐藏在暗处,以应对突发事件。”
李君羡点点头道:“按照崔雄等人说法,如今凉州局势确实危急,泾阳县子一旦现身,反而会深陷其中,难以应对。”
魏征点点头,继续说道:“这是观风使行文,你亲自拿着行文,即刻去调上番的兵马,让他们不管想什么办法,立刻入凉州,以备不测。”
说着,魏征拿出罗云生的观风使印章,加盖大印。
见李君羡一脸震惊,魏征抚摸着颌下的胡须,苦笑一声说道:“事急从权,没有观风使的大印,咱们是调不动一兵一卒的。凉州事了,不需你禀告陛下,老臣自会告罪。”
李君羡拜倒:“魏相高风亮节,下官佩服。”
魏征下令道:“观风使行辕,所有人众,全部停止休息,即刻奔赴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