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差人模样的人,骑着马在小路上手拿马鞭,吹胡子瞪眼的指着木客们。
梁玉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起身看看究竟。众木客见有官家人至此,都住了手。那官差模样的人下了马后嚷道:“一群强盗,你们知道不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眼里还有王法没有了?”他一边走一边拿马鞭抽两边的木客。
梁玉喜见木客们有些忍不住,怕事情闹大,就快步迎上,施一礼后道:“这位官爷是有何事?不知怎么惊扰了您?”
官差上下吧梁玉喜打量了一阵,冷笑道:“你就是梁掌柜的?那你知不知道爷为什么找你来了?”
“小的不知道啊?”
“哼,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这犯得是死罪,你知道吗?”
梁玉喜心里一惊,见他一上来就指名道姓的,心想自己在清河县城也没见过这官差啊。而且看他这身打扮,不像县衙三班六房的打扮,倒是有些像公役司的人。就不知道他什么来头,也不知他说的死罪是什么。就抱拳问道:“这位爷,请您明示,我这都好好的,也未杀人越货,作奸犯科,不知你所言的死罪为何?”
官差哼哼冷笑几声,将手里铁链一抖,就往梁玉喜头颈上一套,喝道:“今日爷拿的就是你这死罪之人,跟我走吧!”
董书怀见状,就从人群中一跃而出,大喊道:“且慢,你今日拿人,也无县太爷的签票,你也非刑房捕快,你究竟何人?”
官差怒道:“是要造反吗?谁要是想造反,爷就来个先斩后奏,劈几个再说。”说毕他拔出腰刀,边说边往后退。
梁玉喜知今日可能遇上事了,只是不知是大事还是小事,若是不明不白的,说不定会出人命,就道:“这位官爷,你拿已拿住了我。这位兄弟说的也不错,你既无签票也不是县衙捕快,怎的拿我?应说个明白吧。你若说出来,我自跟你走,众人也不必取闹,这我可以保证。”
官差见此道:“那好,爷就告诉你,你今日率一众人等,砍伐官林,你说你是不是犯了王法?”
梁玉喜心里陡地一惊,问道:“官爷这话怎讲呢?”
官差指着这片森林道:“这山沟以东的林地,正是我官家林地,归我木营所管,你擅自聚众砍伐,难不成是砍的自家的林子?”
梁玉喜心里叫苦不迭,知道被人陷害了,他抬眼寻那吴晟,也不见他的踪影。心想怪不得这厮一路来巴结我,原来是故意要我进林子后,听他一句两句的指点,才闯下这祸的。不过且慢,这吴晟一步步盘算好,后面一定是肖骁申搞的鬼,还有这官差,一上来就拿我,不是早有串通是什么?只是现时也无法脱身了,只有叫人速速回木场去,看木场的曾妈妈和五娘能不能想个法子,毕竟这事体也不似他所说的,是个死罪啊。
那些木客听官差如此说,原本还有心要替梁玉喜出头,也一下子不敢上前了。都还是惧怕三分,也不想多次一事。毕竟这官差只锁拿了要锁拿的人,谁还愿意再上前去。
梁玉喜说道:“这位官爷,我想这里是有些误会。今日我可以跟你走,但容我跟众人交待两句。”
官差见他松了口,就松了些锁链。梁玉喜走到董书怀面前,董书怀低声道:“老弟,你不能跟他走,这一走说不定就是凶多吉少啊。”
“不,你且听我说。这事是有人有心算计想陷害我。我今日不跟他走,恐事情越闹越大。你得帮兄弟想个快些了断的法子,我不能跟衙门的人周旋。”
董书怀想想后说:“这官府之人,只要有银两周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平常。我看这样,官差带你出山也是不快,我先一步下山去,到林场找五娘她们想个法子。这黑松山木营的差役,想来她们也有些办法。”
梁玉喜也觉只能如此,就点点头道:“那就依你所说,你就先行一步,我拖一拖他。一切就拜托大哥了。”
两人道了别,官差将他拉扯起也就下山去。木客们见此,也只有收工准备回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