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娘:“我这女儿,从小娇惯,先生提点她倒是辛苦了。”
柴宗训、贾白羽和陈公见东闾府这夫人如此贤淑,心里也想,怪不得这梁玉喜如此死心塌地的为了东闾府,原来这夫人是如此的豁达。
赵月娘:“还未请教几位高姓大名……”
东闾珏一旁忙道:“这位是柴公子,这位贾先生,这位是陈公。他们都是梁玉喜的朋友。”
贾白羽:“是的,我们都是梁玉喜的朋友,也是在林场去办买卖时认识的。”
赵月娘:“哪几位是来自哪里呢?”
“阳谷县。”
“哦,我娘家就在阳谷县,不知几位是哪个府上的呢?”
“我们是郑王府上的。”
赵月娘一惊,这阳谷县人,谁人不知郑王府。再细看面前这公子哥儿,这气度难不成是郑王?
赵月娘虽说嫁到清河县时,阳谷县还没有郑王府,但后来往娘家走动时,也知晓这郑王府住的是什么人。
她心想,这下梁玉喜有救了。依她所见,这郑王何许人啊,前朝的天子,如今的王爷,不仅尊贵还应是权倾一方。而其实,郑王柴宗训只有个爵位,地方官们平素倒是忌惮三分,给些面子,那些朝臣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赵月娘一激动,就起身要拜。柴宗训忙扶住她,道:“夫人不必多礼,千万别折煞了我。”
李雎儿和东闾珏在一旁,见大娘要行大礼,都不知这柴公子究竟是何许人。若是一般富家子弟倒不必如此,敢情这公子是位王公贵族?
赵月娘知柴宗训的身份十分敏感,也不好多提。就道:“柴公子此来,府上也有些慢待了。您是贵人,又是玉喜的朋友,若是不嫌弃,就在府上住两天,我们一起商议这怎么救梁玉喜的事。”赵月娘思虑,这一是府上没人帮自己,另外,柴宗训要是肯帮忙,说不定,这哪一桩事都好解决呢。
柴宗训没想到赵月娘会如此相邀,有些不知所措。贾白羽道:“那敢情好,我们也想在这清河县盘桓几日,把梁玉喜救出来后,再作其他打算。”
贾白羽此说,也是想在当地这府邸落脚,不容易被人察觉,对公子也安全些。
赵月娘听了后,甚是欢喜,忙吩咐下人去叫管家,另拣宽敞的客房出来,收拾干净妥当。又吩咐人去厨房,备上好的饭菜来。
那东闾珏见母亲跟柴宗训等人相谈甚欢,心里也喜不自胜。就又拿眼偷瞄柴宗训,不想柴宗训也瞄着她。两人都忙把眼神撇开,东闾珏脸上禁不住有些红晕。
小姐回来后,东闾府上下都在欢天喜地的。唯一个人面上倒是挂着微笑,心里却盘算着,此人正是李雎儿。
她心里正纳闷,这东闾府还有如此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体。这府上不知中了什么邪,想方设法的要救一个下人,一个曾经府里的小厮而已,还金银大把大把的掏。这大小姐也不顾千金之躯,风尘仆仆的跟一群汉子,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要去取什么宝物。这大娘见了这位公子,也是像掉了魂一样,高兴得不得了……
李雎儿隐隐的又有些失落,这一家老小,没一个把自个当家人的。自个什么都不明白,也没人给你讲明白。
哎!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偏又生不出个一男半女来。这老爷眼看都快成废人了。就算老爷好了,这要是老爷再讨一个小的,哪还有自己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