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
符彦卿几人回到县衙后,梁玉喜见董书怀横抱着王雨鹛,大惊道:“这是怎么啦?”
符彦卿就将西北官道上,赵光义奉旨入境、王雨鹛传圣上口谕后刎颈自尽,他们如何巧遇等诸事告知了他。
符彦卿抓住梁玉喜的手道:“圣上的口谕是让赵光义立刻回京,赵光义已起了疑心。他应是预感到圣上正在清河县内,无法出去,所以才让他回京。我让赵光义暂缓离开,推说你可以把此间的情形讲与他,他才留了下来。我这样说,也是为了先稳住不愿回京的他。所以,你要走一趟西北官道的渡口,去会一会赵光义。”
梁玉喜也知道这赵光义乃是圣上的亲弟弟,是当今朝堂上权倾一时的人物。他也是谶纬之言中提及的那个最敏感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此时会直接影响到大宋的安危。
不用细想,圣上一定是怕弟弟知道行踪的,弟弟却迫切的想搞清楚圣上的行踪,这都是因为那个皇位在作祟。而梁玉喜现在想的是,如此错综复杂的情形,必须要择其要为先。
“卫王,此事交给我了。只是暂且要冷落他一下,让他再呆一日再说。”
符彦卿没想到他如此干脆,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他,“此事关系重大,可不是儿戏。你主意已经想好了?”
“卫王您放心,圣上有口谕在先,我会按圣上的意思回他的。”
符彦卿想,圣上口谕如此简单,你倒是举重若轻的。不过现在也只能靠他了,这小子逢凶化吉的事,也不全是靠的运气。
梁玉喜撇下卫王,叫过令主簿,让他马上去请郎中来县衙。
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县衙的后院去看王雨鹛。
他老娘和董书怀正在照看着王雨鹛。梁玉喜见王雨鹛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还没有醒过来,不禁焦急的问道:“董兄,二牛怎么就在赵光义面前要自尽呢?你们都看见了些什么?”
“我们也是沿途堪舆,正好走到西北官道的渡口,刚过一个小山坡,就看到她正跟赵光义站在内外说话。赵光义火烧屁股一般,在那边急的团团转,她就刷地拔出了那刀,就要自刎。幸亏我反应快,也亏贾先生以散形丹经给她护体,才勉强为她止住了血。要不然,她这一刀下去,早魂魄归天了。”
梁玉喜揣摩道:“看来她是在以死相逼,而不是简单作势。”
董书怀点点头:“只是不知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且还是为圣上传口谕,这二牛可不像是个简单的人。”
“她不叫二牛,她是武德司的人。”
“武德司的人?没想到啊,真没看出来。”
“我以前在林场时也没看出来,只是后来才知道的。”
董书怀有些迟疑的道:“其实,我有件事我不知道现在做妥不妥当。”
“什么事?”
“我一直觉得她像是我一个故人,我正准备请大娘来帮我看看呢。”
梁玉喜回头看看老娘,又看看董书怀:“你是要我老娘帮你看什么?”
“我以前有个妹妹,因为战乱,很小的时候就丢失了。我第一次在林场见到二牛时,就觉得她极像我去世的母亲,且年龄跟我妹妹也相仿。只是那个时候,她是以男子装扮,我才打消了念头。今日见她,越发的觉得她可能正是我妹妹。所以,我想大娘帮我看看她的后颈窝,可有一块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