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似乎有意包庇。于是他道:“那好,我们一起过去再问问。”
符彦卿道:“几位且慢,我看这事追查下去,并无好的结果。”几人都愣了一下,不知卫王这什么意思。
符彦卿道:“这武德司的人追查我和郑王行踪,本是圣上的旨意。如果武德司的人与华宸宫起了纷争,在以往都是大忌。现下,虽然武德使王仁詹已经明言,圣上不再怪罪我与郑王有私会,但此时再翻出此旧账来算,恐怕我们在圣上面前并不占理。”
柴宗训:“大父,华宸宫的事如果真的与武德司有关,他们也应光明磊落的给个道理呢。现下,虽然是同仇敌忾的应对沙陀人。依我看,终有一日,这事必须要追查到底的。”
此时,一个声音飘了过来:“此事我已经说过。那柄刀是我捡拾的,至于姓华的为什么失踪,武德司也无人知道。”
王雨鹛缠着颈脖,走到后院来。她人看上去虽说有些憔悴,但目光中还是有那一份固有的倔强。
几人都呆愣了片刻,陈公还是不以为然的问道:“那为什么偏偏是武德司的人捡拾到此刀呢?你出现在哪里又是为什么呢?”
要是往日,王雨鹛根本不想作什么解释,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跟踪郑王也是有指令在身,但我们并不是为了谋郑王和他随从的性命。也无人有指令要这样做。”
梁玉喜没想到王雨鹛突然变得如此合作,他有一点吃惊。
陈公道:“你这话足信吗?”
“很简单的道理,如是武德司的人杀了姓华的,恐怕没必要做什么掩饰。”
这话虽然有些傲慢,但了解武德司的人也知道,这就是实情。
陈公一时也被这话噎住了,贾白羽道:“你现在不是处境不妙嘛,这样掩饰也是有可能的。”
“你们也许都知道,武德司的人不会在不妙的处境中超过一个时辰。我如果是惧怕几位,恐怕早从这里离去了。我没必要在这里费口舌。”
柴宗训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怎么捡拾到这柄刀的呢?”
“我就是来告诉你们的。”王雨鹛伸手向陈公要刀,陈公迟疑了一下。他见柴宗训点头后才将刀递了过去。
“这柄刀,是在离黑松山林场的小道上捡拾到的。我如果没记错,我离刀的主人不过数十丈的距离。而就在一个转眼之间,我到他的位置时,就不见了他的踪影,而只有刀遗留在路径草丛。甚至连刀鞘都没有见到。”
柴宗训:“那你就没看见他怎么消失的?”
“没有,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不见了。而且刀遗落的位置附近,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陈公冷笑道:“这怎么可能,华宸宫再不济,他的武技面对绝顶的高手,也不会一眨眼的功夫就败下阵来,甚至被人掳走。”
梁玉喜道:“那黑松山附近的确是很诡异的,我记得我身处其中时,也常常能感觉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原本他想说在小树林处救王雨鹛时,就看到那些狼惨死的样子十分惊人。不过,现在也不适合提这事。
柴宗训道:“这种诡异的事我们也遇见过。就是那日去林场附近寻物时,我的几个侍卫和马匹,就不知被什么样的高手,瞬息之间全杀掉了。”
贾白羽道:“嗯,这事大家都记忆犹新。我曾经还以为是沙陀人所为,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