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让他坐下后,问道:“梁县令此来是有什么要事吧?”
“圣上,我这个县令当得不太称职,我来请罪。”
赵匡胤笑道:“请罪?请什么罪?你又是有什么幺蛾子吧。”
“圣上也知道,县境封闭一时,现城里城外的老百姓都有所耳闻,正在半信半疑之间。恐怕沙陀人要趁此恐慌之际,准备攻打清河县……”
王仁詹一边道:“你不是邀约了不少世外高人吗,他们对付沙陀人难道不行?”
梁玉喜心想,这武德司的人真是无处不在,什么事都躲不过他们的耳目。
“王政中将军他们虽说有铲除沙陀人的御敌之策,但目前还没有合适地利条件。”
赵匡胤听到王政中一说,看看王仁詹,王仁詹忙低下头。因为他还没听说王政中入境来了。
赵匡胤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你是怎么跟王政中相熟的?他怎么会进来了?”
梁玉喜看看王仁詹,明白武德司只是知道有高人入境,但可能察子不识王政中,所以圣上才有此问。
“回禀圣上,王政中将军乃是追击沙陀人至此,他与一些世外高人已有把握能击溃人偶术,所以小的也才想仰仗他们。但目前,这法门还需要些时日。”
赵匡胤当然知道王政中追击沙陀人的事,他没想到这若许年过去了,王政中仍在中原和域外寻找沙陀人的踪迹,并探寻破解的法门。“你说你还得仰仗他们的法门,那你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吗?”
花蕊夫人一旁道:“沙陀人如此妖孽的法术,他一个平常人怎么会有办法,没有三头六臂恐怕谁都不行吧?要不圣上也可叫武德司的人去试一试?”
赵匡胤只是听到王政中这个名字有点懊恼,“那你来找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有了王政中他们吗?”
梁玉喜:“圣上,我想趁林场暂无动静之际,派一队人过去探个虚实,所以,我想圣上将威锋营交由县衙节制。请圣上允准。”
王仁詹一旁冷笑道:“威锋营让县衙节制,怎么可能?圣上,这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花蕊夫人道:“武德使此言是在冒犯圣上吗?圣上连话都未讲,你怎么能说这是一个笑话呢?”
赵匡胤摆摆手,“都别说了,你要威锋营去对付沙陀人,这可行吗?”
“圣上,这虽说是试探性的进攻,仅凭县衙的兵勇根本不可能抵御一二,且这些兵勇没有战场经验,还要防御县城,所以此事非威锋营不可。”
赵匡胤想了想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全力铲除沙陀人,盘算着也能让城里百姓同仇敌忾。我也准你的奏请,但威锋营只暂时由你指挥一时,此击之后,威锋营仍回到防御位置。”
梁玉喜其实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只要一时的指挥权也不错了。“谢圣上恩准。”
王仁詹一旁叫道:“圣上,这王政中刚进入清河县,他又来要威锋营,这是何居心呢?”
赵匡胤摆摆手,说了一句有些无奈的话,“此时此地,很多事我们都要好自为之。”